为了等这一天,他筹备了将近一年。
顾朝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立即答道,“是,已经安插进了我们的人。只是南美中部——”
顾朝说到这儿,语气不免沉重起来,“上回权总和他们在爱丁堡交手受伤,他们肯定会趁着这次机会卷土重来。这次我们还要——”
众所周知,南美势力割据,人心不稳。
氏族权家也是历经了好几代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只是树大招风,难免有别有用心之人想要篡权夺位。
而上一回爱丁堡枪战,正是中部家族给权敬梓设的一个局,要的就是男人死在英国。
“既然他们敢在国外动手,就想好了这次要怎么来。命令下去,严格排查这次入场名单,不要让不相干的人搅了外公的兴致。”
男人口中称呼的外公,正是权氏当家,权正。
在权敬梓没有回到权家之前,权正在南美可谓是呼啸一方。传闻他杀人如麻,曾一人血洗当时颇有名望的氏族,因此在这个圈子出名,被人人敬仰。
只是没想到,这样一个刚性男人,对自己的亲人也没有丝毫手软。
权敬梓身上的伤,除了执行任务受的,就是权正几顿家法‘伺候’出来的。
“是。”顾朝领命,恭敬退了下去。
离开前,他看到男人在下意识地转动左手中指的戒指。这个动作,男人这一年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做。
厚重的门被顾朝轻轻带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蔚蓝的天空中,薄云被飞过的机翼撕开,划过几道美丽的弧形。
一架私人飞机正顺着航线飞行,目的地为南美。
乘务员刚送了一条干净的毛毯到高级舱房,后脚就进来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男人一头银发,手上夹着一支笔。
“你倒是能耐得住性子。”傅东阳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女子,称赞了一句。
女子回神,把收集来的报纸合上,瞥了眼傅东阳,“反正还早,打发下时间。”
她知道傅东阳指的是什么。
就算她心里很想就马上见到权敬梓,也要考虑时间不是吗。
傅东阳就着她面前的另一排沙发坐下,颔首笑道,“不得不说,你和阿敬还真是一路人。”
彼此性情相似,又有差不多的经历,也难怪权敬梓到现在也没放手。
席南柒默了会,抿唇道,“这一次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以后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傅总可以直接找我。”
其实席南柒不大习惯称呼君亦歌为姑姑,自然也不习惯把傅东阳当做自己的姑舅来看。
她和权敬梓还没走到那一步,称呼什么的还是容后再说。
傅东阳闻言倒是来了兴致,挑眉,“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放过这个讨要利息的机会。话说阿敬也欠了我人情,如果这一次你们成了,这功劳是不是还得算上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