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歌的声音在傅叶欢走出门的那一刻扬起，带着十足挑衅讥讽。
傅叶欢身子怔了怔，很快步履轻快地走出去。
多一条人命？
席南柒不禁想起上午的那台手术，那名病患还没接受治疗，就恶性发作死亡了。
在她印象中，君亦歌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疾言厉色，哪怕是赔上一身的风度，她也像是要往死里膈应那个妇人。
她们之前有很深的过节么？
“老师和这位病人……”席南柒没再说下去，意思却不言而喻。
君亦歌翻看完她做的报告，微笑抬头看她，“吓到你了吧，以前我和她有过纠葛，现在没有了。”
“不过，就算我不把那些过往当回事，她也会记得比我清楚。我们做医生的行医救人是本分，可如果病患是出于别的目的请求医治，医生也有拒绝的权利。”
君亦歌知道席南柒在想什么，索性就把话说清楚了。
傅叶欢是傅东阳的妹妹，曾经在她和傅东阳的婚姻中扮演了一个很婊的角色。
当然，现在还是一样。
“我知道了，那老师忙吧，我就先出去了。”毕竟这是君亦歌的私事，席南柒也不好过多打听。
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傅叶欢绝对不简单，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林诗妘和她走得这么近，看起来就像是一路人。
君亦歌点头，看着桌上傅叶欢没拿走的病历，目光讽刺冷冽。
让她做主治医生？
傅叶欢这次又想出什么好借口离间她和傅东阳了。
不过可惜啊，她和傅东阳的关系早就崩裂，不用她再费心离间，周旋在他们夫妻之中十年，傅叶欢不累么。
她不再是十年前那个任性偏激的君家二小姐，傅叶欢装惨骗同情的伎俩在她这里根本没用。
傅东阳每回都是不打招呼地来，又不打招呼地走，于君亦歌而言早已习惯。他既然喜欢住在这里，她也没有理由赶他走。
最多，他们之间维持的不过是夫妻情面。
君亦歌一个人住的时候还是挺习惯的，因为习惯了一个人，也不觉得有什么。
她和往常一样去丢垃圾，只是在公寓楼下，却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她以为傅叶欢受辱会长些记性，至少不会再主动找上门，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这女人的脸皮。
也是，脸皮不厚当初怎么会做得那么过分。
君亦歌看到却像是没看到似的，直接绕过她将垃圾扔进分类垃圾箱，转身就要往回走。
“亦歌。”
傅叶欢在她身后出声，语气温温的，带着些小心翼翼。
其实傅叶欢没和自己抢傅东阳的时候，还是很大家闺秀的，她是傅家小姐，身上有磨灭不去的贵族傲气，当然，也有自视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