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石毅呆呆地看着老朋友，愣了好几秒才问道，“你上你也行？你的意思是，想自己单干？”
“嗯，”李炳元正色点了点头，又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外面，小声说道，“原来我以为的是，这家公司已经把这个模式跑通了，自己也弄了几个样板市场出来，才开始对外招商，但今天过来一听，合着他们什么都没有，说白了就是个空壳子！那我干嘛还要跟着他们玩儿啊？”
蒙石毅皱着眉头摸摸下巴，脸上写满了顾虑，“老李，我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对，他们是没有正式运营，也没有样板市场，但他们懂啊，刚才我听得很认真，那个陆总，还有那个刘总，他们是真下了工夫的，起码这个市场模式和商业模式，我听着就找不出什么毛病来，咱们要是跟着他们做，一来风险小，二来咱们拿了总代，再把北金下面几个区给他招满，我算过，”
李炳元突然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我也算过，不仅本钱能回来，还能赚一翻！可那能顶什么用？咱们两个过来，是为了这点招商提成来的，还是为了这个模式来的？”
蒙石毅眉头紧皱，“当然是为了这个模式来的，可这跟招商也不冲突啊。”
李炳元又偷偷看了一眼外面，随后拍了老伙计胳膊一巴掌，压低声音说道，“这就是我觉着不对劲的地方！”
蒙石毅当即一愣，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李炳元拉着他小声说道，“我虽然不懂互联网行业，也没干过什么大生意，但做了这么多年小买卖，也知道一个道理，抢先一步，就能赢得全部！你想想，咱俩二十几年前开始练摊儿，可那时候最早练摊儿的早就进市场去了，等到咱们进市场，他们又搞起了精品店，等咱们再开精品店时，人家又做起大品牌代理，等……”
“别等啦，”蒙石毅一把将他拉住，扯着脸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还没把运营落地，就去搞招商，万一要是有人模仿他们，抢先做了运营，等于他们就是起了个大早，却赶了个晚集？”
李炳元眨眨眼，“差不多，反正就这意思，你想想，这种模式其实不难模仿，他们搞招商是没问题，可问题是你模式怎么落地？模式落不了地，不管你招几百个几千个代理商，那都是空中楼阁！”
蒙石毅摸摸下巴，顿了两秒说道，“人家等下不是还要讲市场和运营政策吗，你怎么知道落不了地？”
“你傻啊？”李炳元又拍了他一巴掌，看了看外面，这时十五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所有人都在往里走，但他丝毫没有进去的意思，继续说道，
“他为什么要搞招商？就真只是为了抢占市场那么简单？不信你等着看，等下听他们那个陆总讲运营政策，出钱出力的多半要落在代理商头上，当然，拿了代理本来就该卖力，出钱出力那也是应当，反正这个区域挣了钱，大头也是代理商的，可你想过没有，这些代理商们，他们就能一心一意去落实运营？”
听了这话，蒙石毅再次眉头紧皱，
李炳元还在说着，“肯定有想去运营的，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订了个招商提成政策！有现成的钱拿，那大部分人想的绝对是先把本钱捞回来再说！只要推荐成功几个代理，哪怕以后公司没做起来，起码他们也不亏，”
说着碰了碰蒙石毅，“老蒙，你仔细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理儿？那后面的事，还要我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