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醒如坐针毡，嘴角的笑容逐渐僵硬。
聂果又挂上笑容，对沈醒说：“你别怕，我主要是和顾灯说，其实拍综艺还是很轻松的。只是他就是这样的，不对他强调他就不当一回事。”
顾灯不满，冷声：“你别在他面前抹黑我的形象。”
聂果冷哼一声：“我还抹黑你？工作室都是你一个人的天下，我们这群受奴役的人还要为你的任性买单。”
沈醒有些无措，担心地看了眼顾灯。
顾灯正好看到，立刻就卖惨：“醒醒，你看我好可怜哦。刚结婚就要接工作，还要被骂。我去你工作室给你打工吧？”
沈醒后悔极了，干嘛要看顾灯，现在话题被拉到自己身上了。
他瞥了眼聂果，连忙说：“我工作室小，人也少。”
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可别往我这凑。
聂果忍不住笑出声，对顾灯嘲道：“总算有人能治你。”
顾灯不急不慢地说：“你单身，不懂。我的不就是醒醒的，醒醒的不就是我？我们这是夫夫情趣。”
聂·单身·果被扎了一刀，无力地说：“我觉得比较合适的电影剧本都发你邮箱了，你记得看。”
说完，她就起身：“小醒，你要吃东西就让他们给你拿，不要客气。”
沈醒点点头，乖乖道谢：“好的，谢谢聂姐。”
聂果越看他越喜欢，尤其是在被顾灯气到之后。这么乖，难怪陈姜红比她头发多那么多。
沈醒看聂果出去了，犹豫了下，还是对顾灯说：“你这样和聂姐说话，她会不会生气啊？以前听红姐说过，她工作能力很强。”
顾灯雀跃：“醒醒这么关心老公吗，老公真高兴。”
沈醒嘴硬：“才没有！我就，就随便问问！”说完转过头去看聂果刚刚给的文件，不想搭理顾灯。
顾灯侧着头逗他：“醒醒不要害羞嘛，老公又不会因为你关心我笑话你。老公也疼你的。醒醒老公，理理我呀？”
沈醒不搭理他，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了拳，耳尖微微泛红。
顾灯如愿把人挑逗成功了，见好就收：“醒醒不用担心，没事。聂果都被我气了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
沈醒：“……”
当你经纪人好惨哦。
顾灯拿手帮他理了理头发，笑着向他说：“她看到工资和分红，什么气都会消的。”
沈醒心一动，转过头来问他：“你入行的时候就是聂姐带你吗？”
顾灯点点头。
沈醒踌躇了下，还是小声问：“那你刚入行的时候，你和聂姐怎么分成的？”
顾灯摇摇头：“刚开始的时候，签的不是分成合同。那时候她还没闯出名声，见我有进圈的想法就来联系我。那时候我和所有联系我的经纪人说只能带我一个人，只有她同意了。只和一个新人分成风险太大了，她当时也没多少积蓄。所以刚开始，是我自己给她付薪水的。”说着，顾灯给他比了个数字，“我的事业走上正轨后，我才和她重新签了合同。”
沈醒倒吸一口凉气，聂果当时可能只是个小经纪人，但是顾灯给她的薪水甚至要比艺人小有名气的经纪人还要多。
“你真的好有钱啊。”沈醒真心感叹，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能够开起这样的工资，不得不让人感叹。
“我有钱，不就是醒醒有钱吗？”顾灯笑着挑了挑眉，又拨拨他的头发。他好像一个找到新玩具的孩子，对沈醒的头发爱不释手，一上午总是忍不住碰碰。
“得亏我今天没打发胶，不然发型都得你弄乱。”沈醒拍开他的手，抱怨道。
顾灯也不生气，问沈醒：“那你呢？我记得，陈姜红签了你不久，就只带你一个人了吧。”
“你怎么知道？”沈醒先是眨眨眼睛吃惊地问，紧接着含糊地说，“我回国不久之后，我……的信用卡都给冻结了。红姐签了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赔本支付我的开支。”
顾灯轻声夸他：“醒醒很棒啊，第一首歌就走红了。”
沈醒稍微脸红了下，接着说：“其实当时我待的公司不是没有其他艺人接触红姐，但她不愿意，她说她没有那么大精力。我当时又没有背景，又没有门路，全靠红姐运作，我才能在出道后顺利出了歌。”
顾灯又揉揉他的头，笑着说：“那红姐很有眼光啊，一下子就抓住我们的明日之星。”
沈醒红着脸：“红姐真的对我很好。后来我要办自己的工作室，她也愿意从公司出走来帮我。”
顾灯笑着点点头，心里琢磨要好好和陈姜红相处。他看话题已经涉及几年前的事，于是试探地问：“你当时回国……”
“Arlene是不同意的，所以她冻结了我的信用卡，想逼我回去。”出乎意料的，沈醒犹豫了下，很坦然地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