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您放心,不会再有第二次。”林毫诚惶诚恐地点头,这起爆炸案差点威胁到江总的性命,他不敢再有疏忽,“对了,江总。”
“嗯?”
“卢小姐那边在私下派人在海里出动搜寻乔澈白,这事顾先生提醒过她挺多次,但她不听,您看……”
江凌寒微微阖上眼眸,深沉叹息,“由她去吧,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不应该再苛责她什么。”
卢七月这一生走得也算悲凉,在外人看似光鲜富裕的生活下,内心的孤寂无人察觉。
好不容易决心与儿子相认相见,却又发生这样的惨案,像是上天故意在惩罚她。
“聊什么呢?”沈纪石碰巧推门进来,笑瞧着男人那闲适自得的模样。
臭小子,见过心上人了的表情就是不一样,一小时前还跟条死鱼一样阴气沉沉的呢。
“我刚给你买水,储小田脸红红跑到外面去了,问她怎么了也不搭理我,你又怎么欺负她了?”沈纪石坐在沙发上,怀里掏出他随身带的小酒罐,悠闲地喝着。
“谁敢欺负那小钢炮。”江凌寒嗤笑两声,顿了顿,继续低声说,“那丫头青春期了,心思多就随她去,今晚要开始忙江氏对接了。”
沈纪石撅着嘴唇摇了摇头:“啧啧,你可别小瞧了青春期的丫头,那感情可是一往无前坚韧不拔的,我看你就是个祸害,你应该把身边员工都换成男性,就不用祸害人丫头了。”
“那也不一定。”林毫胆大地跟了句。
沈纪石在旁边爆笑出声。
江凌寒一记深邃瞟过去,薄唇勾笑:“怎么,你也被我祸害了?”
“没有没有,江总,我开玩笑的。”林毫感到一股寒气逼来,立马低头认怂,乖乖出门。
“你这小助理挺有意思的,脸还红了。”
沈纪石差点没笑岔气,“对了,刚才去蒋凝那绕了一圈,顾如焰的人盯着她,听她一直在求顾如焰,想见你一面。”
男人眉头沉凝不动,平稳地翻开面前的财经报:“我跟她没什么可说的,这次的事,她也脱不了刑罚。”
“也是,她们俩真是搞笑,一个在船上装炸弹要炸死乔子矜,一个绑架了乔澈白也要弄死乔子矜,真不愧是母女,手段一样狠毒。”
沈纪石唏嘘着摇头,背抵墙壁上,口袋里摸出根烟,“只可惜了那男孩,19岁就落难,长这么大也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男人拢眸,长指抚着平滑的书页:“那孩子的尸体我会继续找的。”
他语气很淡,眸底笼罩着沉沉的哀色:“跟她没有缘分,至少也要给她一个每年能祭拜她弟弟的地方。”
沈纪石眉头轻蹙,看他那副平淡的脸,心中一股说不上的复杂。
最深的爱莫过于默默的付出了吧,就像他曾经对林婳那样。
某种意义上他是羡慕江凌寒的,他才3o出头成功吞并江氏,未来一切可期,心爱的女人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可他呢,活到5o有余,守着个小酒吧过着闲散的日子,人生唯一的追求,就是在找林婳的下落,这辈子都为了那个眼里没他的女人啊。
——
傍晚,乔子矜睡得正舒服,突然感觉鼻尖痒痒的,有股十分浓郁的花香蹿进来。
她特别讨厌被人打断睡眠,皱着鼻子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