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她的侧颈,馨香令人着迷的气息:“手拿开。”
乔子矜的手护在自己肚子上,怕他伤到孩子,气息虚浮地说:“你压痛我了。”
他没多心,手臂把身体撑起些,自上而下深深注视着她。女人眼里渗着凉意,毫无感情地望着他,没有反抗也没有哭闹,摆弄一个没灵魂傀儡娃娃,反而让他觉得无趣。
他直身起来,身体坐回沙发边,淡漠低头系好皮带。
空气里一时只剩下金属扣碰撞的声音,沉默如潮水般淹没了彼此。
乔子矜抿抿干涩的唇,空洞地仰躺在那,耳朵尖被他吻得又痒又酥的感觉仍残留着。
“我没找人跟踪乔澈白。”他起身时说了句话,侧觑她一眼。她侧躺在沙发上,海藻般长发垂着挡住半张脸颊,看不清表情。
乔子矜瞳孔微微一缩,直身看他,眼里不相信,“不是你还能有谁?”
她突然眼里很恐惧,除了他,还有人在盯着小白?
“我不清楚。”男人淡声说着,一边漫不经心理着袖口一边问,“你在哪看到有人跟踪。”
“在医……”
她张口又迟疑了下,怕他问起自己为什么去医院,补充了句,“带小白去医院检查身体,有人鬼鬼祟祟地跟着。”
“我没派人去过医院。”他笃定地重复一遍,拿起外套,摸了把车钥匙,“你来求我也没用。”
她急得坐起来,江家私生子,除了江凌寒关心,谁还记得这档事?
“那还会有谁?”
“调查是你自己的事了。”他漠然在玄关换了鞋,便推门而出,几秒后,车子引擎声扬长而去。
乔子矜脸色惨白地坐在那,被他冷漠毫无感情的话击得心脏破碎。
低头攥紧雪白的裙角,苦笑,走投无路时下意识就想依靠他,忘记了他们早就没关系了,他每天事务缠身,蒋凝又被烫成那个样子,他哪有心思管她的事。
在他眼里她就是弃子一颗,连碰都不想碰她了。
蒋凝其实说得对,她真的不要再抱有任何念想,不要再犯贱了。
她表情沉淡地坐起来,整理好裙子拉链和头发,去吴妈房间道了声再见。
“要走了?”吴妈心疼看着她,好好一姑娘,被感情折磨得苍白得像张纸。
乔子矜点点头。
老人家叹息,摸摸她的头发,像对女儿似的贴心,“吴妈也做不了你们的主,但在外面受委屈了,记得回这里来,我跟先生其实一直都期望你回来,先生留着你房间的原样,你穿过的衣服、睡过的被单,先生都吩咐我不要丢掉……”
“谢谢吴妈。”
乔子矜鼻尖酸酸的,那句“在外面受委屈了记得回来”这话,她有多久没听到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孤军奋战,她何尝不想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家。
吴妈的话被打断,她后面还想说,先生每晚睡不着的时候,都会坐在你的房间里,收拾好你桌上的东西,一件件叠好你的衣服,一坐就是天亮。
这些她还是没说,女孩眼里已经没光了,再说这些戳心窝的话,只会给她徒增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