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动于衷的沉默，就和他在这段感情里一样冷漠。
乔子矜冷冷地笑，慢慢往前走，第一次主动逼上他身前，瞳孔因愤怒逐渐放大，
“对你刮目相看啊，江凌寒，这几个月掏心掏肺地对你，换来这样的结局？从靠近我开始，就盘算着怎么弄死我，是吧？”
男人始终黑眸沉淡地看着她，胸膛的心跳却并不如外表那样平静。
她知道了，是从乔志那听说的？
他知道这段关系开始后总会有这么一天，很多晚上拥着她入眠，凝望她熟睡的样子，他都在想该怎么告诉她。
从晚上想到早晨，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要告诉她，她睁开迷蒙的眼睛，一脸清澈单纯地在他怀里，软软地问他怎么了，那一瞬间他又不舍得了。
“说话啊，解释啊，你不是最擅长辩解吗？”乔子矜凝视着他，逐步地逼近，不打算放过他半分。
他眼眶逐渐染上深红，垂眸避过她猩红的眼，手指间的烟生生快被掐断。
空气焦灼，二人散发的气场交错纷杂，像在无声发生着战争。
良久，乔子矜看到男人眼眸阖落下来，凑得近，都未能从他脸上寻到半点柔色，冰冷而绝情：“你既然知道了，没必要再问我。”
她步伐不稳，心理建树再坚定，也没抵得过他半句辩解都没有的承认，整个人往后倒了下，靠扶住桌角险险稳住身形。
此刻望着他的眼里充满恐惧，她忽然觉得满身胆寒。
那么多个白天黑夜，她被他的温柔迷惑得团团转，甚至差点就送掉了自己的命。
可更让她觉得可怕的是，即便如此，望着他沉寂如冰的脸，还是无法真正恨他，哪怕满心恐惧，哪怕知道他曾想过弄死自己……
到底还是无法相信，他那么多天的温柔关切都是假的。
一点点、会有一点点是对她投入了真情吧……
“那天你坚定要分手，是因为我没利用价值了，才想像垃圾一样把我扔掉？”乔子矜重新抬起猩热的眼，她心中苦涩，却没流泪，甚至连声音都没抖一下。
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紧，在等待着她早有答案的回答。
可他似乎连一句承认也不想说，深沉地凝着眼眸，烟早在指尖灭了，凉透殆尽了。
男人敛着的黑眸了无动静，很慢很缓地折磨着她：“我会补偿你。”
她心尖又是一疼，仿佛握着刀柄往伤口更深了深，她冷笑，“补偿？用什么补偿？给我钱，然后让我滚的远远的？”
他感受到她的畏惧，本想说他要给的补偿，是护她平安，不管发生什么保证不伤她性命半分，她却曲解了。
“江凌寒，你的确是个冷血到一无所有的人，除了用钱来解决，你什么都没有了。你没心，没感情，不知人间温暖，我真希望一辈子都没认识过你。”
她气到发笑，眼里红色使她看上去十分癫狂，却字句认真，狠狠地扎在他心上。
男人紧紧蹙着眉，指间被捏烂的烟无声落下，一地烟灰，粘在他一尘不染的皮鞋上，他却无动于衷。
她说的没错，他曾经倾付过全部的感情，却被蒋凝一手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