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叔叔喊得人心酥软酥软的,顾如焰半边骨头都麻了。
而江凌寒面无表情,眼眸清冷地移开,直刺向顾如焰:“你干什么?”清清冷冷,满脸都写着生人勿近。
“没干什么啊,多介绍点朋友给你,让你知道,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乔子矜一个女人。”
江凌寒眉头低沉,生性洁癖的男人,从不允许不熟悉的女人接近他百米之内。
顾如焰敲敲他肩膀,颇有老手鼓励新人的自豪感:“放开一点,这里是夜店,不是公司会议室,板着张死气沉沉的脸,什么姑娘都给你吓跑了。小乔来,把酒倒满。”
男人慵懒地掀了下眼眸,望向面前女孩,黑发朱唇,肤色腻白,嫩得能掐出水似的,确实可人。
“叫什么名字?”他往酒色的沙发上靠,沉淡着声音问。
女孩被男人一泓深邃的视线看得羞怯,低头拢发:“乔笛。”
“名字真好听。”顾如焰夸张地捏捏她的脸蛋,“声音也跟笛一样脆脆的,会不会唱歌,来给叔叔们露两手。”
“会的。”乔笛心中暗喜,她这名字是卢七月赐的,因为歌唱得好,床上也叫得好听,颇受老板们喜爱。
她拿着话筒,羞答答地给那默不作声的男人递了一只,“叔叔,要不要一起?”
江凌寒低眸在看手机,却是连眼皮也未抬一下,“不会。”
乔笛不甘心,点了几首她最拿手的歌,一边唱一边偷偷关注着他。
他始终低头看手机,脸色清冷淡薄得仿佛置身事外,薄唇深刻地抿着。
乔笛连唱几首,他都这副反应,还是第一次遇见半点套路不吃的男人,心有泄气,但未表现在脸上,俯身给他倒酒:
“我唱得好听吗叔叔?”
一边倒酒,一边小指微动,姿态娴熟地往里面下了点东西。
江凌寒淡漠接过她递上的酒杯,浅抿一口:“不好听。”
乔笛一愕,没想到他那么直接,且没有半点玩笑的态度,不悦却耐着性子问:“哪句不好听?小笛可以回去好好学学。”
“不干净。”
男人薄唇慵懒上抬,眼神冰冷如铁,对上她惨白的小脸。
酒里有东西,他第一口尝出来了。本来没有让顾如焰把这女人遣走,大概是中了乔子矜的魔,遇上姓乔的女人,干净清纯一点的,就会联想到她,才没让她离开。
却胆大地敢在他杯里动这种手脚。
女孩笑容僵了,在这行业做的,脸皮虽然够厚,但被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直白地嫌脏,难免会愤愤不快。
“小笛不生气哈,你江叔叔平时很少跟女孩接触,不会说话。”
顾如焰立刻现身当和事老,江凌寒却一分留在这的心思都没,冷白的俊颜皱着,拿了外套起身就走。
“哎,你去哪啊?”顾如焰在后面喊了几声,男人头也不回,无半点留恋。
乔笛攥紧粉拳,不甘心地踩高跟鞋偷偷追上去。
她就不相信了,她好歹也是榕城第一夜店的头牌,什么男人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