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愤怒到极致,不会对她生气,话语变得恶劣。
乔子矜脸一阵赤红,心里有气,却只是压在拳头里忍过。
在这段感情上,她的态度来回游离,确实做得不好,她无从便捷。
“我说过我相信你跟他清白,但一个男人再有肚量,也忍不了自己女人和其他男人走得那么近。”
男人深深往胸腔里吸气,眼神低漠,下了最后通牒,“分手,如你所愿。”
这些天,他撑着病痛,忙着收购江氏前的准备,再苦再累想一想她都觉得美好。
为了还她一个宁静平和的家,他做什么都愿意。
但她一通电话彻底把他的心击碎,什么希冀都破了,什么未来与美好,都没了。
经历过年少时一次彻底的绝望,他以为自己能分开得足够决绝,心脏却像旧伤疤被剜破,一遍遍被凌迟着。
分手两个字重重扎在乔子矜心头上。
她眼神骤然定格僵硬,一瞬间找不到自己呼吸节奏,无措又慌乱地看向他。
他一定对她失望透了,因为眸中没有爱意和温柔,除了没入冰川般的寒凉,再无其他。
江凌寒觉得她会开心解脱的,这些日子,她为了他太过压抑,大概只有跟薄矜一在一起时,她才有轻松感。
他逼迫自己不去看她的眼睛,转身要走时,衣角却还被扯着。
低眸去看,纤细的手指颤抖厉害,把他衣服揉成团了,也不肯松开。
他心有起伏,眼里却是冷的:“松手。”
乔子矜摇着头,却不敢看他,她心里钝钝的疼。
一放开他就真的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你认真的吗?”眼睛模糊地看着男人,眼眶逐渐染上红意。
短短两天时间,他们一个想通了继续这段感情,一个却想好了彻底分手。步调永远无法一致,这就是无缘无分吧。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男人眼里阴森一片,衣袖抬起间,稍一用力就挣开了她的手。
她手里扑空那一下,心也随之空了。
眼神空寂盯着他的皮鞋,没有留恋地上车。
车子开走,逐渐消失在黄昏的光影里。
他走了,说完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有挣扎,也没有嘶吼,只是在告知她这个决定。
乔子矜双腿一软,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小区阿姨看见他们吵架了,担心地把她扶上楼,好生地劝着。
直到小白放学回家,看到倒在沙发上颓废不堪的女人,蹲下身在她眼前挥挥手,真像石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怎么了你这是?”乔澈白丢下书包,把女人拉起来,皱着清秀的眉,“薄叔叔呢?他不是跟你一起的吗?”
乔子矜忽地一下抬头,眼眶被染红,眼泪却没掉一滴,悲伤至极,痛苦压抑在心里,眼泪都无法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