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乔子衿更是有过一段婚姻的女人，她不想再当个吃醋闹事的小女孩，什么都要辨别个清楚明白。
她只求自己和江凌寒之间，能做到平淡无二心，这两个条件就足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男人沉薄的气息从头顶倾泻而下，他手掌慢慢伸过去，隔着柔软的蚕丝被握住了她的手掌。
小小的一团，在手心里倔强地挣扎两下，知道没用后，放弃了。
“我跟陆沉不一样，我对感情的唯一不二人尽皆知。如果我真把我们的感情当玩物，大可不必跟你纠缠，睡够了给你张支票打发走，跟蒋凝过逍遥生活。”
他字句稳重而坚定，眼眸被深夜染成黑色，透着不容置喙的认真。
他急于解释，努力要把内心的想法组构成句子传达给她，握着她的掌心跟着在寸寸用力。
乔子衿也不是心硬的人，他解释时真诚的眼神，就像那晚表白时的模样，让她沉溺其中深信不疑。
她咬着唇角，还是将手抽开，轻声说：“我想自己好好想想。”
言外之意，是他今晚不必留在这。
“嗯。”男人顺从应着，他不是精虫上脑的人，没想趁睡着了要她。
只是一下午没见，想多黏着她一点。
乔子衿仰躺下，盖好被子，声音漠然得没有一点温度：“回去早点睡吧，我也要睡了，明天要上班。”
“明早我送你？”他没在意她疏冷的语气，掌心覆在她脊背上问。
她疲倦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出来：“不用，我自己坐车，你忙你的。”
他穷追不舍地问：“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
“我没时间，我要用午休一小时去探监，再赶回公司继续上班。”
他眼神黯了黯，回家的路上，他推了中午的两个饭局，兴致盎然地挑好了和她明天一起吃饭的店。
被她一句话就回绝了。
江凌寒理解，语气温淡地应下，说：“薄矜一这么压榨你。”
乔子衿在被子里缩了缩，迷迷糊糊地回应：“他这样锻炼我挺好的。”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了。
江凌寒失神看着她蜷躺成一团的背影，知道她意思是明天一天都不太想见到自己。
他第一次心里有种无助和慌乱。
怕明天见不到她，怕她一个人想好了，心里清楚了，然后跟他说分手。
他沉默着，自心底叹息，掌心轻轻贴在女人后背上，音调听不出半点波澜：“那有事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她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没再回应。
江凌寒不再打扰她休息，站起身，步伐缓慢沉重地往外走，开门离去。
这一晚上，他哪也没去，坐在驾驶座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脑海里在想她睡得那些话，一遍遍地理顺，试图去想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最后江凌寒发现，他一点也摸不透女人的心思，尤其是越在意越关心的女人，他就想得越乱。
几番纠结挣扎后，他直接一个电话给了那个最了解女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