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最后一句话,彻底重燃了她心里的希望,蒋凝眸光顿然发亮,“你说得对,不能再自暴自弃下去了,乔子衿在进步,我不能让她甩我一大截,你上次说,她在哪里工作来着?”
“aw,在薄矜一手下干活。”蒋辰皱眉提醒她,
“先别想着别人,先管好自己。江凌寒的生日会是让他回心转意的机会,让他觉得你是个心细贤惠的人,还有你的腿,至少要能在宴会上站起来。想一想,你穿上那条大红的礼裙站在江凌寒身边,般不般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哪还有那野丫头什么事。”
——
乔子衿在车站等得快睡着了,脑袋一晃一晃的,头顶尖锐的播报声响起时,她才恍然醒了过来。
车站依旧人来人往,候车口也排起了长队。
她懒洋洋地站起身,排到人群后面,速度缓慢地往前蠕动。
抬头看向窗户时,才发现有雨丝打在上面,在玻璃上划过一道道透明的痕迹。
她表情一沉,看这雨势不小,可她下车没带伞。
心里“友好地”将江凌寒问候了一遍后,她只能默默祈祷回来的时候雨能停。
乔子衿坐在靠窗的位置,脑袋贴着玻璃。
坐在车上,她内心有种久违的熟悉感,上一次为了陆沉去z城是什么时候,她已经不记得了。
但那样的心情,还残留在身体记忆里,她现在也能感受很清晰。
时间将一切冲淡了,乔子衿现在忆起自己对陆沉一片无脑的热忱时,只觉幼稚可笑。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猛,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震耳欲聋,几乎把道路都冲刷得看不见。
江凌寒带小白回家时,收到了手下的电话,他着急又愧疚地说,
“江总,抱歉,乔小姐买到的不巧是最后一张票,所以我只能定下一班车。但现在雨势太大,刚通知道路雨滑危险,说我的这班车取消了。”
“乔子衿那班已经走了?”江凌寒声音沉了下来。
“是的……往后的班次都取消了,她坐的是最后一班。”
乔澈白打算把衣服脱下来洗了,却听身边男人腾地一下站起身。
从侧面看,他攥着手机的手十分用力,青筋自手背上隐隐突出。
“怎么了?”
“我出去一趟,把窗户和门锁好了。”男人挂了电话,刻不容缓地皱眉穿衣,拨号给刚离开的林毫。
“外面下那么大雨,你去哪呢……”
乔澈白一愣,连忙从抽屉里拿了把伞要追出去,男人的身影却已消失在楼道之间。
江凌寒在楼下没等多久,被雨水冲刷模糊的远处便亮起车灯,林毫撑着把伞下车去接他。
雨势很大,林毫必须要扯着嗓子吼,才能让男人听见:“江总,乔小姐应该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