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善,直指他刚才对乔子衿的亲密行为。
薄矜一淡淡抬眼,笑说,“你多虑了。”
男人没再开口,拉住身后女人的手腕,拎着她上车。
乔子衿根本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她那时心情很差劲,整个人情绪都是乱的,自然也没注意到薄矜一的动作有多亲密。
车上密闭的空间狭窄又让人窒息,男人坐在自己旁边,周身散出一股强烈的低气压,将空气都凝固了似的。
他不说话,乔子衿也不敢开口,生怕又惹他哪条神经不爽。
她看向坐在副驾驶的乔澈白,“你那事……为什么没跟我说?”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都过去了,姐。”
乔澈白微笑着看她一眼,他的神情跟刚才在审讯室里不一样了。
乔子衿凝望着他的眼睛,视线几分模糊湿润,这一天哭了很久,肿得眼睛难受。
她不只为小白遭遇的这些难过,也为自己的无力感到愤慨。
就算小白告诉了她,她又能怎么办呢?
报警?
除非是上报给熟人顾如焰,否则,以吴家的势力,只有消息石沉大海的可能。
但一牵扯到顾如焰,就难免会让旁边的这个男人知道。
所以究其根本,没有江凌寒她根本一事无成,甚至连乔澈白都救不出来。
她心里涌上股无力和不甘,或许,那股难过不仅如此,还有更深的原因。
他们之间的云泥之别分隔着两个世界,注定永远无法走到一起。
想着,她眼泪又快掉下来。
“再哭一声试试。”旁边,男人冷不丁抛来句话,视线如冰砖似的压在她脸上。
乔子衿连忙止住更咽,吓得就定格在那,像幅静止画面,生怕多动一下,那蓄在眼眶里的泪会滴下来。
她委屈极了,明明她都没有哭出声,江凌寒也没有抬头看,他是怎么知道的。
车子迟迟没开,乔澈白透过镜子偷偷看姐姐那副表情,眼睛都瞪红了,在前座憋笑憋得尤其辛苦。
“别用死鱼眼看我。”江凌寒毫不留情甩给她一句话。
你才死鱼眼!你全家都死鱼眼!
乔子衿趁他不注意,迅速抹掉掉下来的泪滴,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今天他对小白出手相救了,她就暂且不跟他对着干。
江凌寒视线寡淡,落在她右侧鼓起像仓鼠一样的腮帮上,脑里一下想起刚才薄矜一喂她的东西,眉毛皱起,厉然问:“谁给你的东西都吃?”
乔子衿不知道自己今天哪里得罪他了,刚才在审讯室还温柔地说要保护她,怎么现在脾气那么暴躁,一点就着。七八中文天才一秒记住m.óm
她讪讪看他一眼,老实回答:“是薄总随身带的薄荷糖,他喜欢吃的,又没毒……”
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被他那寒凉的视线瞪得心虚虚。
江凌寒轻嗤一声:“你是断手了还是断脚了,还要亲自喂你嘴里?”
“我当时没注意,他问我要不要吃糖,我说要,他就塞给我了啊。”
前座的乔澈白哭笑不得,他这傻子姐姐,江凌寒的醋意都快熏死他了,她还半点都没察觉,一个劲地猛顶嘴,非要争论个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