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太这话所言甚是,我很同意。”
江凌寒缓缓拿出手机,拇指迅速地拨了几个按键,抬起手机举到她的面前,“既然大众都相信被害者言论,那真相当然要由吴宙来告诉大家了。”
吴太太视线凝固在手机屏幕的画面,红唇猛地张大。
屏幕上是她的儿子,气息奄奄地躺在病床上,脸上都是泪。
他像被虐待过,一边哭着一边说:
我对不起大家,这件事的责任都在我,是我对乔澈白做了不当的行为,他对我做的举动,完全是正当防卫,我对不起乔澈白,对不起乔澈白的家人,对不起……
吴太太听到一半就听不下去,捂着嘴巴狠狠质问他:“江凌寒,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她看得出儿子说那番话完全是被胁迫,可医院那是他爸爸在看守着,吴宙怎么会受到威胁?
“两分钟后,这个视频会传到学校的大屏幕,连接到每一个教室,告知给每一位师生。”
江凌寒漠视了她的歇斯底里,手臂浅浅搭在乔澈白的肩上。
少年眸光惊异地微微睁大,拳头有力地攥紧,再逐渐松开。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旁侧的男人,就像一道救命的光,手掌温热又有力量,简单的几句话,便将局势完全揽了回来。
他刚才跟姐姐保证的那些话,只用了短短五分钟就做到了。
吴太太大惊失色,她没想过江凌寒来之前就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他的手脚这么迅速,甚至让她连还击的余地都没有。
江凌寒领着乔澈白走到门口,陈队长不敢阻拦,毕恭毕敬地开门。
男人步伐顿了顿,冷声对那满脸惨白的妇人说:“我没让你儿子对镜头说出他对乔澈白做了什么,已经是对你们的宽限。”
吴太太狠狠咬着后槽牙,心头又是一击钝痛。
她不敢想,如果让全校人知道小宙……有那样的癖好,小宙在学校的名声,甚至他们吴家的名誉,都会遭殃!
“至于吴宙会蹲多久的监狱,这你就要问陈队长了。”男人说完,步伐便一刻不停地往外走,整件事处理下来,利落干脆,一点没有拖泥带水。
吴太太大惊失色,被一语道醒。
她满脸狼狈地追出去,颤抖地想去拉男人的衣服:“江总!江总,我儿子不能坐牢啊,他今年才19岁,他还要高考呢!江总……”
陈队长推了推眼镜,冷着脸将她拦下:“吴太太,乔澈白身上的证据已经保留了,吴宙犯事,他跟犯罪的那几个同学谁都不能幸免,你也怪不得谁。”
吴太太双腿一软摊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江总!我求你了!别让我儿子坐牢啊——”
乔澈白低头走在男人后面,听着身后那一阵阵的悲鸣,他心脏骤然紧缩,一种复杂又不安的情绪蔓延开。
这是他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进警察局,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故,见识到人心的寒凉,此刻,就算事情解决了,他的心情也很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