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澈白低头瘪了瘪嘴:“知道了,但我脑子就这么大,有的题目死劲都想不出来嘛。”
“那你怎么不课后问老师呢?”乔子衿板着脸教训他。
“……”
乔澈白的脸色忽而变得有点难看,便抿着嘴不再说话,拿着碗起身去厨房了。
“这小子。”乔子衿头疼地扶着额头。
最近似乎总是这样,平时聊得好好的,一跟他说起学校的事,这孩子就装鸵鸟躲起来。
青春期的少年,真的很难相处。
江凌寒抬头看一眼乔澈白去厨房的身影,他放下手里的作业,拉住乔子衿的胳膊:“过来,有话跟你说。”
乔子衿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男人不由分说地拉到阳台上。
榕城夜晚的风冰凉又幽清,吹过皮肤上凉嗖嗖的。乔子衿忍不住抱住了胳膊,搓了搓皮肤,皱眉看他:“怎么了?”
男人从口袋里摸出那个信封,摊开她的手放上去。
那沉甸甸的力度让乔子衿一抖,立刻将信封反扣回他的手里:“这是什么?”
这重量至少在5ooo块以上,江凌寒就这样若无其事地交给她了,这算什么?
是对她昨晚的“补偿”么?
乔子衿只想得到这一种可能性。
说好听点,这是补偿,说难听点,不就是嫖资?尤其是他脸上清漠出奇的表情,更是让乔子衿的心头被刺了下。
霎然,一股愤怒和羞辱的情绪溢上心头,她咬牙切齿地瞪着男人:“你把我当什么?小姐吗?”
面对她充满敌意的目光,江凌寒神情沉了沉。
他往前一步,乔子衿就往后退,冷笑着讽刺男人,
“所以你今晚那么急着走,怎么,是怕我纠缠你,所以巴不得赶紧给我一笔钱摆脱我?”
江凌寒抬手狠狠在她额头上敲了下,低斥一声:“你电视剧看多了么?”
乔子衿被敲得头疼,捂着额头一下懵住。
“你知道乔澈白前几天来过我公司,他说,要把他欠我的医药费还上,就塞给林毫这笔钱。”
江凌寒慢条斯理地开始解释,将信封重新交到女人怀里,眉头仍是蹙着的,“我着人查过了,这钱是沈一暻给的,他最近又从公司不辞旷工了,我正在找他的下落。”
乔子衿听着他的话,愣住了,信息量有点大,她五指捏着那信封的边角,微微颤抖。
“沈……一暻?”
她猛地想起,似乎已经很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对这个男人上一次的记忆,还是他跟嫩模流连酒店的时候。
“沈一暻的事,等我调查清楚再告知你,不用担心。”江凌寒垂眸盯着她担忧的脸,一番话说得让人很有安全感。
“嗯……”她缓过来,吸收掉他刚才的话后,才发觉是自己错怪他了,指尖轻轻攥着那信封边缘,用很细微的声音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