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踢,足足踢开了挡在面前的所有人。
大家现在都明白了,江凌寒并非沉默寡言好欺负的人,相反,他是他们最惹不起的主。
谁也不敢再多问,也不敢再用鄙夷的视线看乔子衿,只是沉默着侧身让道。
直到跟着男人一路走到停车场,被d市夜晚潮湿的冷风吹了一脸,乔子衿才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江凌寒松开她的手,没有及时上车,靠在车前抽着烟。
闻着那浅浅的烟味,乔子衿的意识才逐渐清明,她慢慢抬头看向他,脑后的马尾辫被风吹得呼呼乱飞。
她揉着刚才他踢人时,被他捏痛的手,眼眶有点红,“这样没事吗?”
男人侧着身靠在那抽烟,薄唇轻吸一口时,烟头尾部亮起一丝火光,再随着他吐出的烟雾徐徐熄灭。
他站在那姿态矜贵而优雅,仿佛不食人间的神,让乔子衿很难想象他方才那么狠地踹了人。
他半晌才侧过脸,漆黑的目光落在她白得出奇的双手上,没有回答,而是问:“手捏疼了?”
她粉唇抿了抿,摇头,将手缩到身后去。
其实看到他把人踢得半身不遂那样,乔子衿虽然知道他是在护着自己,但仍旧有点怕他,黑瞳里闪烁着小心翼翼的神色。
江凌寒扫她一眼,可怜巴巴的眼神配上她一身年轻又稚嫩的装扮,好像他对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似的。
“没弄疼就上车。”他压下心里的躁动,掸了掸烟灰说。
“哦。”
乔子衿有点莫名,转身开门上车。
驾驶座的警官冲乔子衿点头致意,乔子衿回以点头后,她侧头看向窗外,江凌寒将抽了一半的烟压进垃圾桶里,然后对迈克说了些什么。
迈克小心地凑过去,无奈地道:“江总,您这一脚下去,估计明天日报上都是您的报道了。”
他漫不经心地拿出手机,似乎并不挂心,问:“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迈克点点头,如实汇报道:“打算d市时间的凌晨1点就动身去疗养院,实时跟我们拍摄进程。”
顿了顿,他微笑着加上:“这次林毫老师也会去,您应该对他很放心吧。”
别看林毫在江凌寒身边当助理,每年都要接受公司的统一培训,而林毫作为在圣曜工作近十年的老人,早已接受过完整成熟的训练,并且也有资格教导公司的新员工,迈克是他的学生。江凌寒的表情倒没什么变化,视线低淡望着火星慢慢湮灭的烟头,“上车吧。”
“好。”迈克用力点点头,十分自然地上了副驾驶,将后座的位置让给两个人。
乔子衿正恍惚着,听车门开了,连忙下意识往旁边一躲,目光谨慎地看向男人。
江凌寒淡淡抿着唇,斜睨她一眼,几分不悦。
躲那么远干什么?他还能吃了她?
他手掌突然伸出来,随后在身旁的座位用力拍了拍,示意她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