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眉头轻拧了拧,摇头:“没有。乔小姐想问您在哪里的,但我说不知道,乔小姐就没有心思喝,直接睡下了。”
江凌寒平静地听着,眼波静如海面,没有动静。
“我知道了。”他应答一声,似喟叹似无奈。
“江先生,您真的不打算再见乔小姐了吗?看得出来,她一直在等您……”
吴妈急促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突然横过来一只手臂,夹杂着女人淡淡的高级香水味,手机已经被夺了去。
吴妈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去,便触及到一双狭长精致的凤眸,正严肃地盯着她。
“夏……夏小姐。”吴妈嗫喏着,看她将手机搁在耳朵边,也不敢抢回来。
夏之芊也没那么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喂,江凌寒吗?”
男人倦怠的双眸浮现微微的意外,旋即明白过来,低声道:“夏小姐。”
夏之芊的态度很不好:“你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这几天她日夜不分地守在乔子衿身边,连江凌寒的影子都没见到。
他作为孩子的父亲,也是这次事故的中心人物,竟然逃避责任迟迟不出现,简直让人失望透顶。
夏之芊以为江凌寒就如他在大众面前的形象一样,富有责任心,不会不管子衿和孩子,可谁想到他竟然想甩手不管?
子衿性格软,她夏之芊可没那么好说话,势必要问清楚为止。
“我在工作。”江凌寒坐在车子里,看窗外时眼前都冒着金光,他太长时间没好好休息。
可闭上眼睛时,总会做梦梦到那个死去的孩子,在血泊里伸出那只还没成型的手,两只血洞洞的眼睛盯着他,问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
夏之芊一口气堵上胸口,脸色瞬间阴沉:“工作?工作重要,还是子衿和孩子重要?”
“孩子已经没了。”男人沙哑着嗓子道,那语气轻淡得像在描述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子衿那边,我会让人去照顾。”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孩子死了,对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轻松吗?你知道子衿心里受了多大的创伤吗?直到现在她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睡觉的时候还会流眼泪……”
夏之芊说着说着感到很心疼,同时也很气恼。
子衿伤身又伤了心,而这个男人竟然还一副无关痛痒的态度。
江凌寒听着她的控诉,闭了闭双眼:“她见到我只会更伤心。”
夏之芊深吸一口气,沉凝地摇着头:“这不是借口。”
江凌寒黑眸轻眯:“那你想怎么样,来公司堵我?如果你进得来的话。”
夏之芊被他那些许轻佻的话语气得浑身发抖,对着电话狠狠嘶吼:“你……简直无耻至极!乔子衿看上你真是她倒了八辈子血霉!”
江凌寒微微闭眼承受下所有的骂声,然后淡淡道:“医院的住院费我会付好,让她安心养好身体再出院。”
夏之芊听出他话中用意,不觉冷笑:“呵,你是怕她没养好身体对媒体大做文章,有损你的名誉?”
“随你怎么理解,夏小姐。”江凌寒低头摁了摁浓重的眉宇,“我的人会时刻在医院盯着她的情况。”
夏之芊又涌上一股火气,大声问:“你还想囚禁他?江凌寒你他妈还是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