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你先躺下来。”蒋辰皱皱眉,扶着妹妹的肩膀安抚。
“凌寒他疯了吗?那么大一个吊灯,他就算再喜欢乔子衿,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蒋凝说到一半已忍不住更咽,眼泪瞬间就溢了出来,满脸心疼。
得知凌寒重伤进抢救室,和他奋不顾身救了乔子衿两件事,足以压垮蒋凝的所有防线。
她被蒋辰安抚了很久,却像个失去灵魂的掉线木偶似的,半阖着苍白的双眼,浑身乏力。
“凌寒拿生命去救她,呵……”
她喃喃自语,然后讽刺的笑出声,眼泪从眼角滑落滴进了枕头中,“他们俩人到底是走到多亲密,凌寒竟然能认出来戴着面具的乔子衿?”
蒋辰坐在旁边,安慰的话说尽,却也无济于事。
“而我像个傻子一样,花重金榕城举办这场巡回演出,就是为了挽回他的心……”蒋凝说着,模糊视线浮现出男人那双冰冷如雪的双眸。
她终于知道,江凌寒不是捂不热的石头,而是眼里早就没有她了。
心碎如绞,刀割般地凌厉。
同时,另一种名为嫉恨的感情,正在心底疯狂地萌芽生长。
——
直至深夜,乔子衿才勉强睡了一觉,但睡得很浅,一下就被外面的喧闹给吵醒了。
她疲倦地坐起身,仔细去听,传来一道老态龙钟却掩不住担忧的声音,那大概是江凌寒的父亲。
乔子衿吃力地下床,步伐蹒跚地走到门口,贴在门上听着,
“江老先生,江少现在情况无碍,就是伤口密集,出血过多,可能要躺上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恢复,这段时间请尽可能照顾。”
听到医生给出他平安的诊断,乔子衿心里的落石也沉了下来。
江苏秦负着手在医院走廊里来回地走,又怒又急:“你说那混小子,出去看个演出也能出事!还把自己伤成这样!”
倪茶带着江连清也来了,安抚着他:“好了,别着急,当时的情况都清楚了吗?”
林毫面色凝重地开口,“警察调了现场的摄像头,是江总主动冲上去,是去救台上的……”
他咽了咽喉咙,颤抖着语气道:“一位舞者。”他没把乔子衿的名字说出来。
“什么舞者?叫什么名字?”倪茶在旁边不依不饶地问。
林毫谨守着不说:“因为是戴着面具的,名字具体不知道……”
江苏秦浓眉一沉,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不是那种慈悲为怀的救世主,不可能随随便便什么小演员都去救。
“那舞者住在哪?带我去看看。”江苏秦不是在商量,而是沉声下命令。
“江老先生,现在台上所有的舞者都受了或多或少的惊吓,您现在去不合适,至少缓几天再去。”林毫一下拦住江苏秦,十分认真地道。
江苏秦步伐停下,被他劝动了,只从鼻子冷冷哼出一声,便一言不发地回头走,“去看看老人家怎么样了。”
林毫缓缓松了口气,他转身打算往江凌寒的病房走时,乔子衿也跟着悄悄开门,跟在林毫后面走了出去。
他开门进了房间时,才发现身后跟着一道纤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