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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欢迎回家(2 / 2)

包括头脑在内的全身皆处于冬眠状态,大部分的思考亦由机械从旁协助。这就是眼前人类的生存方式。因为可以用机械来维持,所以毫不犹豫地舍弃routi,将自身托付给机械的存在方式。作为一个人类来说也太可怕了。

“我想知道有关于特拉希尔的一切情报。”源还是决定自己开口,他不知道自己在亚雷斯塔计划中的地位,因此他不敢保证再这么装下去亚雷斯塔会不会搞死他。自从三年前与亚雷斯塔谈判以来,他与亚雷斯塔的关系处于知道这么个人存在但是不会主动去寻找他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如果不是因为特拉希尔的事情太过于特殊,源也不会前来找亚雷斯塔。

“我只能告诉你。特拉希尔是树形图设计者诞生的自主意识。”源听到亚雷斯塔的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虽然在这个以科学著称的学园都市里存在着不少人工智能。但是这也仅限于是某种程序或者某个机器人,而像特拉希尔这样外表与人类无异的自主意识还是第一次听说。尤其是,还是世界上最大计算机树形图设计者产生的自主意识。

所谓树形图设计者是可以通过预测世界上所有空气粒子的动向来预知天气,搭载于人造卫星“织女星一号”上的世界最强超级电脑。名义上是用于分析气象资料(拥有能够以分子规模高速模拟空气变化的超高速平行演算处理器,能在计算的空档模拟一个月的天气),但实际上是用来计算研究实验的结果。

这么庞大的超级电脑也能产生自主意识,更何况它产生的自主意识某种程度上已经很接近生命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这场意外,也许源一辈子都发现不了少女的真实身份。

“发生在第六学区的事,我已经派了心理掌握去善后。”亚雷斯塔悬浮的身影看不起表情,“已经将在场人员的记忆中关于特拉希尔表现非人类一面的部分全部抹去。”

“也就是说。他们会以为特拉希尔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源说出了结论,亚雷斯塔虽然没有点头,但是这般默认的态度让源猜测的也差不多。“那心理掌握呢?”

源知道心理掌握是学园都市七大超能力者中第五位。记忆读心与远距离对象念话思考消除意志增幅思考重现感情移植……一手包办所有精神现象的精神系顶点。对方虽然能轻易控制其他人的记忆,但是关于自己记忆这点,总没办法控制吧。

“心理掌握是个很不错的女孩。”亚雷斯塔想起那对拥有蜂蜜色头发的兄妹,语气里染上一丝波动,“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去找她。”“……算了。”源不想节外生枝,既然已经解决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么就不必在意这个细节。自己与那个心理掌握又不算特别熟悉,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人知道了真相也不会太过于影响自己的生活。

“那么。特拉希尔在哪?”源抬起头望着亚雷斯塔,他知道悬浮在试管中的男人一定会知道对方的去处,这也是他选择来找亚雷斯塔的一个重要原因。

“这个孩子之前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亚雷斯塔并没有理会源的疑惑,而是自顾自地说开了,“实际上她是怎么诞生的我也搞不清楚。”

“不过既然你决定收留她的话,你可以作为特拉希尔的监护人。”亚雷斯塔的机械音淡淡的流出来,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她的id和身份证明我都会帮你。”

“条件呢?”源听完亚雷斯塔的话并没有感到十分高兴,他非常清楚眼前的老狐狸是不会做没有回报的事情。“我要你以后帮我一件事。”果然亚雷斯塔淡淡的声音传了出来,源听到这虚无缥缈的条件皱了皱眉头,“具体是什么?”

“到时候我会通知你。”听到亚雷斯塔的源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是想让我成为你的棋子?”“你知道我的想法,又何必说出来?”

“……”源听到亚雷斯塔的话沉默了起来,说实话他并不介意自己成为亚雷斯塔的棋子,但是对于自己身边的人,是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将他们卷入。“我答应你。你也得答应我不能对我身边的人动手。”

“富樫,送客吧。”亚雷斯塔明显拒绝了这个回答。话语一落,之前的黑发少年再次从无人的空气中显露了自己的身影。“去你宿舍看看,那里会有惊喜。”这是源离开无窗大楼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不出来见见曾经的同事吗?第零位。”亚雷斯塔的话语一落,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渐渐显现出一个青年的模样。不,这个人能不能称为青年还存疑。青年拥有着一头金色的头发,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整个身体透露着一种苍白的样子,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重要的事,青年的身上似乎燃烧着小小的白色火焰,似乎这白色火焰就是从青年身上长出来的一样。

“……见与不见,又如何……?”青年淡淡地开了口,语气中没有半点波动。如今以自己的这副模样,又有什么理由去见曾经的同事?说到底,三年不见,也许对方早已忘记自己了吧?

当然源是不知道自己被传送出去后无窗大楼里发生的场景的。他在富樫的帮助下用空间跳跃快速地从第七学区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宿舍。宿舍门口果然立着一个穿着黄色长袍,头戴面罩的少女。少女有着和他一样的银色发丝,转过头来,轻轻地对他说了一句,“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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