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凉。”张艺兴对着呵了两口气，帮她搓暖焐热，然后褪下手套给她戴。
“我身上暖和的。”林至看着他低头系带的手，瓷白的手背指尖微微发红，比女孩子的都要好看，然后抬头对上他如画的眉目，张艺兴又问，“怎么不开心，呆呆的。”
“就是在感慨。”林至鼻子嗡嗡的，感觉鼻涕往下流，张艺兴找出纸巾给她，“感慨什么？”
“就是大家最近都我太好了。”
张艺兴笑，干脆帮她把纸叠好帮她擦，林至一瞬有点不好意思，“真的，我刚来的时候，一周了只有王经川摄导正眼跟我说话，现在大家见到我都特别热情，看我没吃饭温芠还给我打了饭，有些剧务的每天早上还会绕来专门打招呼。”
“那不是挺好的，愁什么呢。”张艺兴没怎么注意到前后的区别，不过以前林至的确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的时候比较多。
“是挺好，朋友多，很热闹。”林至轻轻摇头，“但我觉得，那只是因为我是张艺兴的女朋友。”
“我面子没那么大。”张艺兴微微笑，宠溺地揉乱她头发，“不要多想。”
“有。”林至睁大眼睛，瞳孔映着纯澈的雪，本想脱口说小穗的事，但事已成定局，多说无益，叹了一口气，转而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动了你，你们团队的利益，你们会怎么做？”
张艺兴不解地歪歪头，“争取，或者封杀吧。”他举重若轻地说，“丛林法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林至看向他，不笑时的他很清冷显得难以接近，但望着她时是温润的，她突然想起周维仪说的能够站在高地的人绝不是小绵羊是狮虎，她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是这样，我也能理解。”但心里还是有点不知从何而来的失望。
张艺兴觉察到她有些勉强，微微弯腰低头，语气有点委屈，“是张艺兴女朋友这件事，让你觉得困扰了吗？”
“没有。”林至立马摇头如拨浪鼓，“那没有，完全没有，一点儿没有，我做梦好几次都笑醒！真的，反而这个身份让我非常便利！”便利到连她们公司都想乘他的便风。
张艺兴展颜，露出整齐的牙齿，“也不用那么用力地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