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秋生命迹象越来越微弱，他看着莫青舟，柔和笑意不减，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笑容定格，握着匕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应秋——”莫青舟悲哀地低吼着，抱着怀中尸首颤抖不已。
“公子……”莫九难过地转过脸，似是不忍面对。
许久，莫青舟轻吻怀中人，眼神异常温柔，似乎天地里只存在着那么一个人，他打横抱起毫无生气的爱人，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莫九，剩下之人该如何处置？”
莫九看了一眼身受重伤的莫道明，还有身后那群惊惶不已的莫家人。
“斩草除根。”
“是！”
***
“主上！”莫九在莫青舟面前出现，单膝叩地。
莫青舟轻皱眉头：“小声点，别扰着他。”
说完，莫青舟轻轻挪移位置，好让膝上之人躺姿更安稳，又设了个结界，不被两人说话声音惊扰到。
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让莫九见了，心里一阵泛酸，不禁微微低下了头。
“说罢！”莫青舟这才看向莫九。
“莫家已经不复存在，只是……那莫道明毕竟是您兄长遗留下来的血脉，因此……属下做主留了他一条性命，不过他今后已于道家无缘。”
莫青舟脸上无悲无喜，仿佛莫九的话对他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他只轻轻抚着膝上所栖之人的轮廓，久久不言语。
莫九一咬牙：“主上，公子的魂魄无处可觅，或许已然投胎，或者已经魂……”
话还没说完，莫青舟隔空打来一掌，把莫九打翻在地，咳出一口血来。
“你当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莫青舟沉郁的脸色异常可怖，仿佛下一秒就要生生把莫九当场毁灭。
“……是。”莫九暗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身形逐渐消失不见。
因为莫青舟的动作，怀里人由侧躺翻向了正面，那张脸俨然就是徐应秋。
只是此时的徐应秋，皮肤青白不见血色，只表情如初，像在看着什么美好的东西，嘴角微微带笑。
莫青舟声音轻柔：“是不是吓到你了？别怕，我会找到你的，谁也无法把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