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才！”
夏楠竹：……
“你做噩梦了？”
贺彦秋含糊地“唔”了一声。
夏楠竹给他披上外套：“我听见你喊我的名字。”
贺彦秋僵了一下，想起自己梦里没出息地表现……
“你还听见什么了？”
夏楠竹看着他：“你他妈……”
“你他妈！”
“不是，你说了夏楠竹、你他妈六个字。”
贺彦秋：……
“你梦到什么了？”
贺彦秋斜睨他一眼：“我梦见夏楠竹、你他妈。”
夏楠竹还想再问，校医是护士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他们的班主任，校医像是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贺彦秋同学你终于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头疼、肩膀疼、浑身疼。”
“我检查一下。”
东楠私立中学的校医院是按照小型急诊室设置的，如果紧急的话，甚至可以直接做一些小手术，贺彦秋被校医折腾着检查了一遍，校医总算彻底松了口气。
“还有点瘀伤，我开点药回去记得按时擦。”
“好的，谢谢。”
见他确实没有事的样子，班主任忙关怀了几句，话还没说完病房大门就被人粗暴打开了。
中年男人进门就喊：“我秋呢？！贺彦秋呢！”他瞬间看到了脑袋上缠着纱布的贺彦秋，发出一声悲痛欲绝的嘶哑喊声，“秋~”
贺彦秋：……
“是舅舅来晚了！”
贺彦秋：……
他活着，没晚。
章北旺捧着贺彦秋的脸仔细检查，夏楠竹皱眉。
“幸好，幸好脸没伤到。”
贺彦秋：……
章北旺确认贺彦秋没事，矛头对准了校医和班主任：“你们怎么搞的，这么大一个学校，每年这么多学费，还能让我外甥摔了！”
“这可是万向集团的继承人！”
“你们校长的亲侄子！”
“我们公司未来的当红一线！”
贺彦秋：……
“打住，舅舅，我打球自己摔的，跟学校没关系，另外，我没签你公司。”
不等章北旺开口，班主任就先连声致歉，不强调责任，但坚决表明以后会严加看管的决心，并暗示这是场意外。
“不是说是被球砸到的吗？谁砸的，把他喊过来！”
当时球场上体育课的就一堆，真找起来倒是也好找，但砸的是贺彦秋，现在谁敢出来承认。
章北旺愤怒拍床：“总得有个人出来负责！”
班主任脸一白，这是要追究下去了，扔球的孩子要负责，他这个班主任……估计最轻也是要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