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还挺会过的。”沈雁归抿着嘴轻笑了起来。
逆着光，台灯照射出的橘黄色光芒在年岁的轮廓上打出了一圈毛茸茸的暖色，沈雁归眉眼温柔，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他轻声道，“为了节约那几度电，熬坏了眼睛不合适，大不了我多出些电费，让你放心随便用。”
是的，在凌文倩的合住条件当中，包括了“一切费用自理”这样一个条款。
年岁想了想，也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上一世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天，她都一直在拼命努力还债的关系，所以，“节衣缩食省下每一分钱”的信条，几乎已经深深刻进了她的灵魂当中。
有的时候，就连孔学建夫妻都不免惊叹和感慨，为什么年岁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了这样精打细算的过日子。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凌文倩少不得都要把年飞跃拉出来痛骂一顿出气。
“那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就领下你这个人情。”年岁笑道，眉眼弯弯。
说着，她又突然想起一件事，随即话锋一转，“对了，我还有件事要问你。”
“嗯。”
沈雁归的目光紧随着她灵动的双眸，以及那一张一合的樱唇移动着，心思流转，略有些心不在焉。
“就是今天，你和我小姨原来的住处被大雪压塌了的事情。”
年岁眯了眼，满脸狐疑的质问道，“这事……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
“唔。”
沈雁归轻咳一声，想了又想，最后索性直接承认了下来，“不是巧合。”。
“我一想到住过来以后，可以像现在这样的看着你，守着你，就忍不住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