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太太白了他一眼。
紧接着,年飞跃晃晃悠悠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将瓶子里剩下的酒都洒在了那一堆满是鞋印的信件上。
“贱人,我让你老是记着别的男人,你看我都给你烧了。”
嘟囔着,年飞跃掏兜去拿火柴,可是口袋里的火柴不久之前就被他丢在了手术室门外的地上,于是,他又翻箱倒柜的去找。
与此同时,房门外,回来拿东西的年岁也已经将年飞跃和年老太太之间的对话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眯了眯眼,砰的拉开了房门。
沈雁归背后灵一般跟在她的身后。
彼时,年飞跃刚从厨房找了一个打火机出来,一眼看见年岁,笑了起来,“知道错了?来来来,只要你跪地下给老子磕头……”
年岁看了地上堆在一起的那些信件一眼,然后直接绕过年飞跃,去了里面的卧室。
“哎?你上哪去?呕……”
背后,年老太太继续嘟嘟囔囔,无非就是一些“小小年纪不学好”、“无法无天”之类的嫌弃话。
年岁去到卧室,翻出孔素欣的木盒子,又拿了她的钱包,打开一看,里面还剩不到两块钱。
年岁将东西收好,接着去自己那半间屋子,取走了自己攒下的钱,前次在防空洞得到的神秘笔记本,还有沈雁归还给她的那大半罐一分钱硬币。
余下的,就在没什么要紧的了。
客厅里,年飞跃作死的已经点着了火。
因为白酒的作用,那一堆火烧的很快,燃烧的同时,火苗上方还泛着一股妖异的蓝光。
直气的年老太太嗷嗷叫唤。
年老太太要去把火扑灭,年飞跃就拦着不让。
他就站在那堆火焰前,不错眼的盯着底下的信件燃烧,忽地,他又将手里的打火机也丢进了火里,末了,好像还不解气似的,将手里的酒瓶子也都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