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
“哦……”盈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竟没有再深究下去。
在乌有听到那三个陌生的名字时,下意识就感到危险,不知为何,又想起了紫发女出现的那个晚上,那令人窒息的死亡压迫感。他从来没有那么没出息过!盈盈家里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恐怕一百个自己都惹不起,是不是盈盈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就会命不久矣了?乌有咽了口唾沫,瞬间明白了杨伟东为什么会送盈盈来。
惹不起!
金川很喜欢盈盈单纯的性格,主动对暗号做进一步解释,“我们船夫是负责接送出入山水间的族人的,进入山水间除太守外必须喊暗号,要不然也可以用一个肢体动作,就是……”金川想了想,套用了谢炎编的话,“就是闹着玩。船夫不可能认识山水间所有人,万一有风云壁的奸细乔装混入,问题就大了。”
“太守就不用喊暗号啦,要是有人扮成太守怎么办?”盈盈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好奇。
金川又道,“不会有人傻到乔装太守的,你看周围这些山,可不是放着好看的,山上到处布置了机关陷阱,唯有持有太守手中的机关令牌,才能自如穿行在外围。走水路也不行,山水间外围机关陷阱密布,我们脚下依旧有潜在的危险。当然飞行也是不行的,空中的陷阱往往更可怕。没有船夫带路也是不行的,外围山高水多,面积又大,很容易困在其中。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外围路线图,太守又不一样,他们也被教授过外围的路线。”
金川一讲起来便滔滔不绝,“所以如果真有敌人傻到乔装成太守而又没有机关令牌,硬闯是绝对不可能的,别小看这些机关陷阱,只要触动一个机关都会产生机关连锁反应,所有机关一齐发动,整个山水间就是偌大的囚牢。不用人为动手,机关陷阱会让敌人无所遁形、灰飞烟灭。”
盈盈还不知道,谢炎却心惊肉跳起来,敢情他们是身处一个极其危险、随时有可能丧命的机关陷阱之中,当初是哪位高人想出的御敌手段?太狠了!
谢炎来了兴致,“机关令牌又是什么东西?”
“机关令牌与陷阱互相感应,能保持有令牌者安全,除了十二太守外就属少数授予特权足够赢得君主信任、出使任务的几人拥有罢了。”金川摇摇头,长长叹了口气。
盈盈愤愤,为金川抱不平,“金大哥,你们船夫岂不是很危险?没有机关令牌,万一触碰到机关怎们办?迷路了怎么办?山这么高,扔信号弹也很难被发现吧?”
在盈盈叫金川“金大哥”时,乌有分明是不屑冷笑,这一点金川有自知之明,叫一次是口误,可千万别有下一次了。
金川摆着手,一脸紧张,“使不得使不得,盈盈小妹,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已经很满足了,可别再把‘金’字放前头了,这要是被人听了去,我连船夫都混不下去。”
他忙解释道:“船夫有船夫的使命,十年前就发生过船夫里混有风云壁奸细的事,当时的船夫还是人手一块机关令牌。因为奸细带着风云壁一干人等冲进山水间,才会被他们捉走两百名未脱体人质流放至锦阳,否则也不会有今天这么多麻烦事。”
“自那以后,君主下命收回船夫所有机关令牌,对山水间进行了一次彻彻底底的大改造。也就是在那时,风云壁宣布休战十年。”
金川仿佛置身其中,想起十年前那场全山水间的大灾难,至今仍心有余悸,他道:“要不是因为十五年前君主夫人离奇逝世,君主开始一蹶不振,我们这些船夫还不知道要受多少严刑拷问之罪呢!”
原来之前发生了这么多,谢炎莫名同情起那个未曾谋面的君主。
盈盈点头,“为什么不能叫你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