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炎摆出一副警惕的状态,忍俊不禁道:“我长得很可怕吗?”
虽然对方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敌意,但是看得出很危险。他是谁?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橙发男人像是猜出自己的想法一样回答:“哦,我叫蔡则灵,盈盈跟我提起过你。”
是盈盈!眼前这个实力高深莫测的男人是盈盈的家人吗?
蔡则灵突然眸光一沉,虽然现场只有他们两人,还是生怕被人听见压低声音,严肃道:“别把动静闹大,悄悄地走,因为你是盈盈唯一的朋友我才好心提醒你,那女人不好惹。”
那女人?紫发女?
“就是长着一头紫发的女人,她给自己取了个很俗的名字,叫春娜。”蔡则灵每次都像看穿了谢炎的想法一样道明。
这个人好像非敌非友,管他是什么人,只要不是敌人就行。
“谢谢你的好意,抱歉,我不打算走。”见不到人他是不会走的。
蔡则灵装出来的严肃一扫而空,气急败坏道:“你……不识趣的臭小鬼,都说了春娜那女人不好惹……”
哗!一股冰寒的气流袭来,蔡则灵顿时大感背脊发凉,全身汗毛根根竖起,他不是在为自己害怕,而是谢炎,毕竟他是盈盈唯一的朋友。可是今天看来他是走不了了。
与昨晚一致的凛然气息,是蔡则灵口中叫春娜的紫发女,正用一种充满不屑、冷冽、杀意和傲气的眼神看着谢炎。
谢炎心中生出从未有过的恐惧,因为触及对方的目光他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弱小,不遇到这些人,他的眼光会永远停留在小小的锦阳城,或许在锦阳城他是强大的,但是相比这世界上的强者,他是多么微不足道。
令人充满畏惧,冰冷的声音幽幽传来:“红发小子,记得我警告过你,别试图出现在盈盈面前,否则,会死!”
同样的话语,今天在春娜口中说出来又狠绝了几分,仿佛说这种话是家常便饭,杀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这就是属于强者的傲骨,只有足够强大才有资格说这种话。
这无疑又让谢炎明白一个道理,恃强凌弱!强者生来就可以欺负弱者,甚至剥夺弱者的生命。
谢炎本来想说,在没见到盈盈之前他不打算走,转念一想,紫发女不是蔡则灵,再以那种语气和态度说话恐怕行不通。
如果蔡则灵知道自己居然被小看,一口血得喷死。
“对不起。”谢炎单膝跪倒在地,今天之前他可从没想过有下跪的一天,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的膝下同样有男人的尊严,但是为了盈盈,在所不辞。
一旁的蔡则灵目瞪口呆,他可是明白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没有吭声,静观其变。春娜是谢炎惹不起的女人,他同样惹不起。
“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你对盈盈所造成的伤害?”春娜戾气十足,冷哼了一声,“想见盈盈,痴心妄想!”
还没等谢炎反应过来,他的身体以一种极其惊人的速度朝前飞去,紧贴着草地,让原本完好的裤管生生割破,膝下青草飞射,带起泥土与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