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染看了看她光白的脚丫,好似意识她在房间没有穿鞋的习惯,不待她刚杯子放回桌上,便一把将她拉入怀中,顾倾一蒙,细碎的吻扑面而来。
琉璃杯摔在地上,发出闷闷一声响。
“三伏天铺这么厚的毯子,也不怕热得慌?”许久,蓦染才将发蒙的某人松开,浅道,他亦也很好奇,外面再闷热,顾倾的房间缘何总是这般沁凉。
……
顾倾默默骂了一遍蓦染王八蛋,占我便宜,才红着脸幽幽开口:“早春让人在房子四周种了常青藤,到了夏日藤蔓攀尽房顶,隔热,再在房子里多置些冰块便好。”
至于房子其他各种降温原理,怕她说了蓦染也不懂,便也不多说。为了能够舒适的度过一整个夏季,楚王府的冰窖估计是整个大晋最壕的了。
“王爷喜欢,来年我也让人将你的庭院种上许多常青藤,再每日多置些冰块。”顾倾呵呵讪笑几声,心中暗暗想着药效怎么还没发作?
“不必麻烦,明日起本王便搬过来,与你同住。”蓦染紧了紧放在顾倾腰身上的手,一双眸子可谓含情脉脉。
顾倾心里咯噔一下,眼角抽搐,她才不想要跟他同住。
“有备无患总是好的,万一哪日王爷耍性子,不想与我同住呢,不能委屈了王爷!”顾倾假笑笑得脸都要抽了。
蓦染怎会看不出她脸上笑的牵强,分明嫌弃得不行,却又想假意附和,还是假的一眼就能看破那种。
“在别处受了委屈,才会时刻惦记着月儿的好,不是吗?”蓦染粗砺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过顾倾白皙的面颊,惹得顾倾面色一阵发红,一股暖意滑过心头。呃,她这是被撩了吗?
蓦染睨着她呆愣的羞红,不禁心猿意马起来。在漠北南荒这几年,曾无数次幻想过,再次相遇,他的月儿该出落得如何巧笑嫣然,温婉可人,当真回来了,所谓事与愿违大抵就是如此吧,他的月儿与他想象中的温婉,大相径庭。
大概是这六年,时常给自己灌输着月儿还小,调教调教亦是良人。想的多了,潜意识里,她是他的良人早已根深蒂固了罢!
“月儿……”蓦染的神情忽的变得迷离起来。
顾倾看在眼里就是他一副犹如饿狼看待生肉的渴望,怎么看怎么像患了恋童癖的变态怪大叔,有点儿恶心。她现在这个年纪,搁到现代也只是个高中生好吧,对于这个封建思想教育,她一直都是排斥的。
看着顾倾对他毫无掩饰的嫌恶,蓦染迷离的眸色闪过一抹伤意。旋即,一把将人横抱起,顾倾一惊,紧紧揪住蓦染胸前衣襟,生怕他一个不稳将她摔了出去。
蓦染将顾倾轻放在柔软的床榻上,欺身而上……
“我的月儿,你是我的,月儿……”蓦染的神情愈渐恍惚,沉沉睡去之前,是细碎温柔呢喃细语。
“娘的,沉的跟死猪一样。”顾倾觉得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推了下去,幸好蒙汗药发作的及时,否则又要被这混蛋占了便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