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帮您放水去!”顾倾突然从床上跳起来,连鞋子都顾不得穿,朝房间的洗浴室跑去,作为一个优等理科生,只要有钱,没什么事是做不成的,经过一年的努力,她已经华丽丽的在房间里改造了个洗浴室,马桶大浴缸洗手盆自来水应有尽有,还做了个沼气热水器,就是期间多次失败的实验,花了楚王府不少钱。
还能从床上随意蹦起来,看来外面谣言她病了,亦也是假的。蓦染双手不禁握了握拳,原本心中那股子邪火,听到别人谈论她病了,回来的路上已经散去不少。
来这儿也只是想看看她罢,没成想不小心倒将她吵醒,只是在她说起烟河时,那股子恼怒又漫上心头,一个小丫头,竟将他耍得好似个傻子一般,尤其她还认得一个妓子的脂粉味,病重的消息,怕也是她自己放出的风声罢,楚王血煞重?杀戮多?克妻?没人性?呵呵……
看来她这几年,过得也不如书信那般安分守己吧。
楚王府这么多人也看不住一个丫头?还联合起来瞒着他。
“你做的?”蓦染随着她的身影转到这个小隔间,不禁有些诧然,却也只有稍许罢了,因为这样一个场景,他好似在哪里见过。就是这稍许的刹那,他想起来了,太后那里也有过这样一张图,可惜到现在也没见她做起来。
“我……让人做的。”顾倾想了想,是她监工做的,但是那些技术活她是真不会啊,因为没有瓷砖,她还特意去瓷窑让人做了白色的平面陶瓷来装修,大概她这个房间的物件儿比整个楚王府都值钱了吧。
“进宫见过母后了?”蓦染问。
顾倾反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母亲吧,道:“宫里没有懿旨不让进的,皇上又不想看到我,再说,太后连你都不想见,哪能见我啊。”顾倾心里嘀咕着,不见最好,没有婆媳矛盾,电视剧里的老太后看儿媳妇儿都是各种挑剔,各种刁难。
蓦染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有些疑虑,却也并未多问。
顾倾拉着蓦染大致说了一遍浴室的各种功能,直接往地上丢一双拖鞋,道:“水放好了,王爷洗吧,这是浴巾,衣服我放在外面桌子上,洗完自己出去穿,没什么的话,我睡觉去了。”
蓦染那句伺候本王沐浴还未说出口,顾倾便一溜出浴室嘭的将门阖上了,罢了!
蓦染这厢生着闷火,顾倾却还是茫然,她虽然怕他,却不知所以。蓦染阖上眸子,到头来,亦只是自己与自己生气罢了。
蓦染将身子擦干,随手将浴巾围在身上,踩着顾倾丢下的拖鞋出去,屋中传来阵阵熏香,是淡淡的茉莉花味,方才进来时没有的,许是她嫌弃他方才留下的脂粉味,亦或者酒味更多。
蓦染瞥了一眼那做工粗糙的衣裳,有些嫌弃,也没打算穿,径直往床上走去,撩起轻薄半透的幔帐,方才来时可没有这幔帐,现在却将这帐子放下,到底是防虫还是防他?
一想到自己视如性命般珍重的她唯一送的锦帕,蓦染心中便如火烧般焦灼,这小骗人精,真是欠教训。
睡梦中的顾倾,突然感到一阵呼吸不畅,身上犹如压着万斤巨石般令人窒息,顾倾薄唇微启,浅浅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