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城宜话刚说完，只见涟漪泛泛的湖面浮出两个小脑袋，顾倾将小翠拖上来了。
“小顾倾！”城宜最先看到那浮起来的小脑袋。
“还不下来搭把手，我快不行了！”顾倾不由地白了轻舟上那二人一眼，上辈子她是游泳健将不错了，可是这九岁的小身子，能在湖里捞起小翠已经是极限了。
她可不觉得她还有力气将人拖到轻舟上。
结果，城宜没下来，蓦染也没搭手，还是下水的小厮把她们拖上轻舟的。
“小顾倾，别说你还真能耐！”城宜拂了拂袖子，站在轻舟一角，深怕那几个湿漉漉的人将他衣袍也沾湿了。
顾倾暗啐：能耐你大爷的！
结果顾倾气儿还没喘匀呢，就有一小厮开口：“没气儿了！”
不是冲顾倾说的，是对着蓦染和城宜说的，只见蓦染和城宜的脸色不好了，颇有深意的瞄了一眼顾倾，谁也没说话。
“我好不容易救上来的，怎么能没气了呢！”顾倾不信，冲着那报话的小厮吼到。
蓦染终于俯下身子，探了探那丫鬟的脉搏，回过头对她摇了摇头。
顾倾脑中哐当一声响，是了，她从湖岸游过来，再将小翠自湖底拖起，左右算算也该有五六分钟了。她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她顾不得太多，直接扑到小翠身边，那张小脸儿已经惨白无半点儿血色，顾倾探了探小翠的呼吸，又摸了摸心跳。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瞳孔散大……
冷静，冷静。溺水救助，救助，对，她学过，心肺复苏，人工呼吸。学校应急措施里学过的，她一定不能紧张，不能紧张。
顾倾深深呼吸几下，双手交叠至小翠胸前，用力按压着，她还是太紧张了，紧张到以至于忘记是该按压一下，两下，亦或者是三下便换一下人工呼吸？只是一直生疏且杂乱无章的替小翠做着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月儿，够了！”蓦染弯下身子，拉了拉她的臂弯，无奈道。
“不够，我一定要救她，她还这么小，一定能救她的！一定……”顾倾甩开他的手，眸光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就是因为他的清和，小翠才会落水，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蓦染看着她倔强的小脸上隐隐透着一股怨恨，心中突然揪了一下，有些难受，只是这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