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这是心疼我吗?”顾倾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还有,本王晚上没有宵用的习惯,尤其是这种油腻的东西。”这王府都要捉襟见肘了,他心疼这托盘中的碗碟才是真的吧!还心疼她?蓦染随手将托盘放在桌子上道来。
“没关系,两个人的习惯是可以互相磨合的,以后你会习惯的。”顾倾趴在桌子上盯着他看,以前没怎么注意看,现在乍这么一看,这楚王长得还挺顺眼。
若说瑞王城宜那般长眉若柳,身如玉树,风流无拘,在大晋也算鲜少见得的玲珑男子。楚王不浓不淡的剑眉,一双狭长的眸目幽暗深邃,锐利如鹰,泛着几分傲睨生冷,薄唇色浅,面容白皙,鼻梁高挺……倒也俊美无双,只是顾倾好似更喜城宜一般温煦玲珑的性子。
“你觉得我们的习性可有机会磨合?”蓦染浅笑,再过五日他就要去漠北了,尚不知归期,哪里还有的机会与她磨合习性。
“如何没有,从明日起,除了上朝上床上净房,我便跟在你左右,寸步不离,可好?”顾倾十分认真道。
“不好。”蓦染想也没想便驳了回去,又问:“微生月,你可是自小长在宰相府?”
“王爷你别转移话题。”
“本王问你,可是自小长在宰相府?”蓦染又重复道。
“哦,我不在宰相府能在哪里?”顾倾兴致缺缺应着。
“据本王所知,宰相府儿女众多,府中开了私塾,可有此事?”
“嗯,确有此事。”
“都说宰相教子极严厉,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必精修其一二,不知王妃精通哪般?”蓦染单手支着下巴,一瞬不瞬盯着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