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边呢,抓到了他们就尿裤子了,一直磕头说不是故意的,都快吓背过气去了。”
带着方争往后走。围观的这些地宿们对方争太好奇了,这就是许昊东嘴里的仙童啊?气质真好啊,干事也说到做到啊。就是很淡,波澜不惊的那种淡。就好像这事儿漠不关心不放在心上那种。
按理说,东哥爱的要死要活,恨不得天天夸,逮谁都要炫耀自己的老婆多好。东哥还为了保护他的画才受伤严重,他虽然一直在医院,没有着急哭泣没有六神无主,今天仇人找到了,还是云淡风轻。
这位嫂子可够与众不同的。
二海带和方争到了里边一个小包厢,这俩小子身上捆得一道道的,被打得鼻青脸肿,蹲跪在地上,看到有人来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不要打我了,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我们就是想吓唬吓唬他,没想干嘛的。是他死活不让我们走,非要报警,我们不想坐牢啊!”
“呸!吓唬吓唬?一人一刀这叫吓唬?这叫杀人!东哥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啊,在你们这俩小崽子手上翻了船,要不是他喝多了,要不是他保护着画,你们俩小崽子都被他拆了!”
二海抬起巴掌就要抽,许昊东这次受伤真的就是阴沟翻船,太憋屈了。
方争抬手拦住二海。
“交给我吧,你们出去吧。给我点时间。”
“嫂子,这俩小子跑过一次了,让我们又给抓回来,你一定要小心啊。”
“恩。”
二海也听说过许昊东夸方争,说他功夫一流,但真想不出这嫂子有那么高的武力值。细胳膊细腿的,T恤很白,他露出来的胳膊比T恤还白,白的都快发光了那种。除了画笔他能拿的动什么?这就是典型的艺术家啊。
对外边一打口哨,把这里围住,万一这俩小子把嫂子打了跑了,他们也能当场按住。
也没关门,这俩狗崽子认识方争,都是腾云镇的人,没说过话,知道这是特别能赚钱的方争。
“哥,哥你放了我们吧,我们没对你的画下手,我们真没有。”
方争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点了根烟。
“当晚怎么回事,许昊东是不是不让你们碰我的画?”
“他不让动,我们就是想逃走,所以我才威胁他说要在你画的那个长的上划一道,他就急眼了,把我们给打了,我们一着急的,就在他身上扎了一刀。”
“一直护着我的画?”
“恩,一直都轻手轻脚的,他从我们身上抢回去的时候,都很小心的放到一边。我们没想对你的画下手。我们就是想偷两幅画去换钱。”
方争轻叹口气,许昊东就是个傻子,偷了就偷了,何必为了一个死物跟他们玩命呢,喝了多少酒不知道吗?这个青头愣的年纪什么不敢做?血气上涌杀人放火都敢。
偷走就偷走,我也不会对你发火,就算在重要,花了一个月的心血,和你的命比起来,这算什么?
差点死了,人还在医院打着氧气呢,得不偿失啊。
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你担心我会伤心失落愤怒,我不担心你生死吗?
方争起身给这俩小子解开绳子。
这俩小子面面相觑,有点反应不过来方争这是什么操作。
方争蹲在他们面前。
“右手吗?拿着刀给他一下是不是右手?”
声音都不拔高了,就像买菜问价钱一样。
“啊?大概,是,是吧。当时我们都吓坏了,方哥,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我们就是想””方争抓住他的手,捏住他的肘关节,面上一片云淡风轻,眼神猛的一冷,手上用力,嘎巴一声脆响,这小子发出一声惨叫,右手的下手臂和上手臂分离了,下手臂跟没筋骨一样已经耷拉着来回晃了,就像跳机械舞的,胳膊关节拆掉了那么耷拉着。
方争捏住他的肩膀用力又是一拧,有一声惨叫。这个小子的整条胳膊都耷拉了。
旁边那小子一看事情不妙跳起来就跑。
在外的人都没看到方争怎么动的,本来他是蹲在地上,下一秒已经一脚踹翻要逃走的这小子,膝盖顶住这小子的后背,不让他乱动。
白皙的漂亮的手顺着这小子的脊椎开始摸。这小子哀求着大叫着。
方争就好像一个骨科医生,在检查他的脊椎问题,掌心贴着脊椎猛地手指成爪用力一抓,又是一声嘎巴声,这小子脊椎那就突出一块,又是一声惨叫,可他下半身都动不了了,双脚都不能动了。
一声声清脆的骨头发出的嘎巴声,让人头皮发麻,二海他们在门外看得清楚。
方争神色淡然,不急不缓,不怒不喜,眼神冰冷的出手如电,一捏一掐,一爪一用力,这俩人的骨头估计都脱臼了吧,是脱臼还是断了?为什么这声音这么大啊?
绝对疼死了,这俩小子刚开始还有力气喊,可紧跟着方争收手,他们的冷汗热汗都流出来,喊都喊不出来了,脸都是蜡黄色了,动都不能动的瘫在那。惊恐的看着方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