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花寒衣接着说,“现在秦家庄也没有了,你哥哥拿什么娶人家泉姑娘?再说了,本来就是表面婚姻,你哥哥也不喜欢人家,现在还不许我追求了?”
秦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更是说不出话来了。
她又想到秦家庄已经被灭,眼里不禁泛起了泪花。
齐晨也微微皱眉,这花罗刹说的虽是实言,可这话真是太打击人了。
她刚刚才走出阴影,渐渐有了笑意,可这思绪又被他一句话给带回去了。
泉雨露和他们相比,倒是淡定多了,她走过去拉起秦霜,向花寒衣严肃道:“花罗刹,也许你说的对,如今秦家庄不存在了,我和秦大哥也只是朋友之情,可那又怎样?
我们的婚约还有用,我也还是他的未婚妻!至于你,一个伏罗的二堂主,你拿什么和天下第一庄的公子比!
就算这庄没了,可人家行得正,坐得端,江湖上人人褒扬,称赞无数,就算是不靠着这庄,未来也未必不是光明。
可你呢?伏罗堂呢?臭名昭著,恶名远扬,你们的存在为江湖所不齿,所做的事也是肮脏不堪!
还有,你与秦家庄这件事,有着莫大的联系,也就是说,我未婚夫家的悲剧,你也有嫌疑,你还说要追求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她的声音虽不大,可随着每一句话的说出,花寒衣都表现出不同程度的震惊和无辜。
齐晨看着泉雨露,心道妹妹好样的,真给秦家庄争气。
秦霜也看着她,心里充满感激。
“怎么就可笑了?”花寒衣望着她。
“怎么不可笑?”泉雨露也对着花寒衣,道:“你是伏罗的杀手,可秦公子是秦家庄的少庄主,你哪点可以和他比?”
花寒衣一阵无奈,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花罗刹,”泉雨露稍稍收了语气,“你既然想留下来,就自己起来吧。男女授受不亲,还请你自重。还有,出门在外,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伏罗堂,以后可要庄重些,可别让伏罗堂真成了唱戏的了。”
花寒衣深深呼吸了口气,然后自己站了起来。
齐晨与秦霜对视一眼,两人都对泉雨露大为赞赏。
齐晨走了过去,把花罗刹的绳子解开了,那椅子也落了下去,“嘡”地一响,震着整个屋子。
花寒衣稍稍整理了衣衫,看着泉雨露,“泉姑娘,今日的话,我都记下了。”又转而望着齐晨,“我是伏罗堂的二堂主,我留下,只因为玉罗刹,待秦公子醒了,我就立刻回去。”
齐晨点点头,“秦大哥醒后,请自便。”
“泉姑娘,”花寒衣转头又看着泉雨露,道:“这人与人,并不是完全照身份名誉区分的,而且我认为,自己并不比这秦公子差。至于现在你是秦公子的未婚妻,我就只能等秦公子醒了,再向他商量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