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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2 / 2)

靳然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打开地图软件,一个字一个字地搜索起“昭敦巷”所在地。

……恋爱中的人都是傻的,这句话才是骗人的。

别人谈恋爱是怎么样的,季玩暄不知道。

至今为止,他身边的早恋成功案例似乎只有彭也和学长,而他经常为他们的幼稚行为感到没眼看。

但轮到自己的时候,季玩暄好像也没强到哪里去。

从周一到周四,从家到学校,哪怕只是多了一个人陪他从车棚推着单车走出校门,千篇一律的生活也骤然间变得多姿多彩,让人心生出无限的眷恋与期待。

他甚至缺魂短智地去问沈放:“弟弟,你成绩那么好,跳级吧,我们就能在一个班了。”

好在另一个人理智尚存,微曲食指帮他拭去眼尾没睡醒的生理泪。

“哥哥,说级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一声哥哥,一声弟弟,他们和戏本子里的“情哥哥”“情妹妹”好像也没多大区别。

季玩暄蹲在药锅前机械地扇着蒲扇,脸颊渐渐可疑地变红起来。

聂子瑜搬了小马扎坐到他旁边,伸手捏了捏男孩脸上的嫩肉:“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流口水的八十岁老爷爷。”

季玩暄回过神来对她做鬼脸:“哪有我这么帅的老爷爷。”

聂子瑜把呛他的话咽回肚里,支着下巴上下打量季豆子:“也对,你还是更像风烛残年偶遇第二春以后重焕生机活力的流口水八十岁老爷爷。”

只是多加了太长的定语吧。

季玩暄挪到身旁闲置的小马扎上,活动了一下蹲得发麻的双腿:“为什么是第二春?我有第一春吗?”

“有啊,你小时候不是想娶精灵王子吗?”

两人应声回头,看见季凝从他们身后走过来。

明明素着一张脸,但美人天生唇红齿白,连怀中姣好明艳的花束也比不过陷进她梨涡的光影。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妈妈。”季玩暄无奈地耸起眉毛。

季凝抽出两支鲜花夹到两人的耳朵上:“你们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小朋友啊。”

季玩暄抬手摸了摸耳际的柔软花瓣,眨了眨眼,不知为何突然有点走神。

聂子瑜捧着下巴看向女人,不怀好意地眨眼:“季姨,这是哪里来的花啊?”

季凝将垂到眼前的长发捋到耳后:“街角新开的花店在搞开业活动,我路过的时候店里的小妹妹送给我的。”

那家店都开了一个多月了,一个花店把开业活动搞这么久还想不想回本了——送花还不是因为她好看。

聂子瑜揶揄她:“花店老板好像是个很帅的大哥,难道不是他送给你的吗?”

季玩暄连着打了好几个大大的喷嚏,季凝一边帮他拍背匀气,一边对女孩挑眉:“看把我们孩子吓得,开玩笑要适度,宝贝儿。”

聂子瑜笑起来比耳边的月季更俏:“玩笑都开不起,不和你们玩了。”

季凝:“不玩就不玩,我俩自己玩。”

季玩暄揉着鼻子打断这段没营养的对话:“美女,该吃药了。“

季凝回头瞪他:“猪队友。”

良药苦口,说好了一起熬药一起苦,但聂子瑜前两天只喝过一次治痛经的中药就满院子躲着白阿姨大喊:“我不怕疼!疼比苦强多了!”

相比之下,季凝可太坚强了,一天两顿连喝三天了。

——可哪有女孩子不怕吃苦的,只是看有没有人在吃苦后愿意喂她吃糖了。

季玩暄把煎得浓浓的中药吹凉些端到了季凝面前,苦草的味道让聂子瑜双手捂脸紧张地睁大眼睛。

季凝深吸了一口气,捏着鼻子一股脑灌了下去。

太难闻了,只是闻到一星边角的气息就能想到会有多难喝,季凝放下碗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景云胡同第一孝子立刻把兜里的话梅糖递了过去,跟念咒似的:“不苦不苦,妈妈吃糖。”

季玩暄的甜见者有份,聂子瑜把糖纸扯开,终于夸奖起小弟:“每天目不转睛对着药锅俩小时,宝贝是不是嗅觉失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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