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蹊嘴角的弧度生生僵在那里,“老板,不是你昨天说的,让我过来找你的吗?”
“是吗?”温珩此刻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唇角斜勾了下,他慵懒道,“我通知的女人可多了,但她们都有自知之明的去了教堂,亲自来找我的,苏言蹊,你还是第一个。”
脑子里一片白光闪过,心脏忽然剧烈的收缩起来,苏言蹊错愕而又震惊的看着他,“你你什么意思?”
温珩微微挑起了眉头。
这样的动作是苏言蹊无比熟悉的,可是,同样的动作此刻做起来,却好似和往日千差万别。
她从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对她的呵护和柔情,有的只是打量物品一样的肆谑目光。
明明什么都没变,可恍惚之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不明白吗?”温珩忽然俯身逼近她,“还要我跟你再解释一遍?”
冰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温珩挑眉看着她,“苏言蹊,恭喜你,你已经成了我的过去式了。”
过去式?!
苏言蹊猛的抬头看他,脑子里像卷来了一阵龙卷风,风呼啦呼啦的吹着,吹得大脑轰轰作响,她一时间几乎不能思考。
他到底在讲什么?
为什么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怎么这个表情盯着我,人话都听不懂吗?”温珩的指尖捻着她的下巴,说话的语气温柔的像个情人,一字一句却如寒风般冰冷刺骨,“苏言蹊,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和我分手吗,现在如你所愿。”
“分手?”苏言蹊惊愕的看着他。
她想和他分手都是老早之前的事了,几天前他们不是才和好的吗?
他为什么要旧事重提,是她哪里做得不对吗?
用力的咽了咽喉咙,苏言蹊努力忽略掉温珩看着她的眼神,他的眼里再没有她的半分影子。
她小心翼翼的拉住他的手,“老板,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温珩眸陡的一暗,眼里晦涩一片,可半晌之后,他还是微微扯了嘴角,用力的扮开了放在他手背上的那只小手。
他推开她的动作仅仅花了三秒,可又好像被按了延迟键似的,细微到他脸上的每个表情,苏言蹊都深深的刻印在了眸子里。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可那样的笑是她从来没有看过的,冷的不带丝毫感情,仿佛冰封的湖面,寒彻刺骨。
“苏言蹊,你现在在以什么身份过问我的事?”温珩问她。
左一口苏言蹊,右一口苏言蹊,好像就是在成心与她划清界限似的,那双好看的唇里再没有吐出小丫头三个字。
“你说过的,你这辈子都是我的男人。”苏言蹊望着他艰难的开了口。
“你的男人?”温珩忽然冷嗤了一声,他弯下腰,视线堪堪与苏言蹊齐平,“小丫头。”
熟悉的三个字从他的嘴里吐出来,苏言蹊的眸孔忽然间亮起来,可在听到温珩剩下的话后,微薄的亮光很快就稍纵即逝。
“今年刚成年吧,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称一个男人是自己的吗?”
他看着她,眼里却带着她看不懂的神色,似嘲讽,又似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