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父亲不是心脏病发死的吗?”按下想要撕了那张道貌岸然跟他讲道理的冲动,林柔装作第一次听到这消息的样子,吃惊的看着他。
她不知道她父亲不是心脏病死的?暗恨自己的多嘴多舌,可事已至此,他又不能说自己说错了,要是说说错了,他恐怕是要死的更快了。
舅妈,你可别怪我,人在做天在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件事迟早会被人发现,那还不如用他来救你侄子一命。
想好了,安平决定说出来。
“当年你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说完不清楚,他发现林柔脸上出现了不满的表情,赶紧又说,但我敢肯定,他绝对不是外面传言的思女心切,心脏病发死的。”
“废话”,林柔没好气的赏了两个白眼给他,怀疑的问,“证据呢?你说我父亲不是心脏病死的,有什么证据?”
“血”,提起这个,安平的眼神出现了一种从内心深处散发的惊恐,说完,他便沉默了。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其实也不是清楚,可他没办法忘记,那鲜血淋漓的地面和鼻尖涌动着的血腥味。那是难以想象的残忍画面,看了那个场景,他足足五六天没有睡好觉。
“什么血”?见安平停住不说,林柔急切的问。
安平瞅了眼终于有兴趣了的林柔,低声说,“你爸爸具体是怎么死的,我不清楚。可就是大概在你出车祸一个多星期左右的清晨,舅妈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来家里一趟。”
“我当时刚睡醒,接到电话就急匆匆的赶了过去,到林家之后,舅妈带我去了书房,可门打开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顿了顿,安平语气沉重的说,“血,满屋子都是血,而你爸躺就在地板上,身上千疮百孔,破烂不堪,就像是被人活活的给虐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