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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花(十)(1 / 2)

把人绑走,关起来,只为自己表演,叫作“非法□□”。

可是反过来,融入一切有他的电影中,篡改故事,那叫“公费秀恩爱”!

秦循呀秦循,你可真是个大傻子。

自从想通了这一点,秦循脸上的笑就没掉下来过,天生的冷脸挂上笑仿佛一只藏獒混血了萨摩耶,本该更加亲近人的笑容反而略带诡异,剧组里都在讨论投资方是不是晚上睡觉姿势不好导致脸抽了。

哪儿敢当着面说,都是背地里聊的,聊完了多看看治鸟洗洗眼。

有金主爸爸在场,导演往两个人身上瞄两眼,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应该做什么,率先把治鸟的戏份安排到前头。

是女主角第三次看见治鸟扮演的陈煜被不同的车子接走,透过暗棕色车窗,她隐约能够看见里面坐着的,是个男人。心里好奇,也有一点儿对这个之前从小混混手里救下她的人的好感,她小心翼翼躲在暗处,看着陈煜打开车门坐上去后,自己也打了辆车。

“跟上前面。”

“哟,姑娘小小年纪还学人家玩追踪呀?”

“哪儿这么多话!”

她心里烦闷,又不知道自己在烦些什么。她喜欢他的嗓音,在台上弹琴唱歌的样子,很迷人,让人想跟他谈谈情。

她隐约能够猜出来,虽然从未亲眼见识到,却有预感。

房间门没有关。

他们是一路亲吻着上楼。

原本不该有这一段,谁叫秦循尝到了同心上人一起演戏的乐趣,直接叫编剧填上。

他将陈煜压在门上,左手从裤兜里摸出钥匙,右手钳制治鸟双手,越过头顶。他又不好好穿衣服,想要惩罚他,唇印在颈侧,露出犬齿,咬下。

咔哒。

像只驯服的绵羊,乖乖偏过头,任凭宰割。

脊背撞到雪白墙壁上,钥匙拿不稳,插在锁孔,主人早就忘记拔下。

不想开灯。

腰很薄,似乎用力就可以折断。

摆在门口吧台上的酒杯被扫落地上,用牙齿扯掉纽扣,线绷断,声音隐秘又清晰。

玻璃杯的碎片,反射冰凉光线。

向下。

更私密的地方。

被反制。

交错双腿,转身,桎梏他人的手掌成为被反桎梏的枷锁。

他错愕地抬头,看见治鸟对他露出的,轻佻的目光。

美艳的,侵略性的,咄咄逼人的。

想要被占领,想要被掌控。

握住他双手的手失去力量,仍旧不愿松开,为自己上手铐,钥匙藏在对方眼神里。

胸膛起伏加剧,贴紧,更紧,融为一体。

眼里只剩下一个人。

想乞求。

女主演站在门外,就站在楼梯转角处,仍保持着上楼的姿势,张口要惊呼,声音无法发出。

他发现了她,同样有些惊诧,随即冷静下来,当着她的面,亲吻另一个男人。

目光躲闪着,明明她是来探究的不是吗?这种事情,害羞的不应该是她,可是对方的目光直接又敏锐,似乎窥视她的一切。别过脸,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匆匆离去。

“怎么了?”察觉到唇上温度消退,不情愿松开,追着吻上去,秦循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戏外戏中——他的嫉妒如此真实。

真实到失常。

“好!”一幕结束,被他萦绕的美好瞬间消退,努力紧握住双手的手掌里变得空荡。然而空荡的绝非仅此而已,因靠近而放大的情绪,欲壑难填。

“赫老师太厉害了吧!”确认这一幕已经结束,女主演尖叫出来,“我从刚才起小心脏就砰砰乱跳,感觉下一秒就要窒息死了。”她这声尖叫憋了好久了,幸亏这条过了,要不她都害怕自己会陷进去出不来。

可怕的代入感,所有的感官追随对方行动,她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在演些什么,支配者只有一位。

“咳,我先离开一下。”惊恐地从片场逃离出去,跟治鸟在一起,每时每刻都超出他的掌控。

并不讨厌,而是享受。

慌忙冲到洗手间去,不敢回忆之前的一切,怀疑自己的错误,竟然将曼陀罗当做白山茶。秦循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样狼狈地躲进洗手间的隔间,不敢出去,不敢面对。

偏又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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