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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画皮难画心(终)(2 / 2)

没有艳俗的大片彼岸花,甚至没有过于秾艷的色调,是朗朗清月只为你掀开衣摆一角,露出里面水润光滑的肌肤,欲拒还迎又勾魂摄魄。

倘若圣母院里的穹顶壁画叫人心生敬畏,那么画中人就是将一切神性撕碎的魅魔,是纯真与美德的放浪。

叫人心生疑惑,叫人忐忑难安。

难以确认为之动荡的心脏究竟是自己的虎狼之思,还是那人有意设下圈套。

想到最后抛却一切,干脆放纵自己跃入那人怀抱。

为他变得日复一日丑陋,最终像个求而不得的卑劣小人,在心底咒骂画中人用暧昧的神态故作引诱,却又舍不得就此放手。

用一切肮脏下作的词汇诅咒他,背地里却准备好囚禁明月的锁链。

如果乔溪在这里,她恐怕会立刻回忆起自己在原身躯体上体味到的堪称美艳的怪寂感;而如果是原身在这里,他或许会感到自内心深处泛起的冰凉的恐惧,因那画上的人,几乎与他所见的真实的治鸟有半成相似。

半是姿容、尤是神韵。

或许是尤慎想到最后也没能想象出,这样天姿国色,该长着一张怎样的脸。于是烟雨朦胧,迷霭重重处,看不真切。

不愧是剧本盖了章的大画师,治鸟在别墅的顶楼见到了这幅画时感到莫大的欣喜:他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待——没有辜负他在他身上多下的功夫,如尤慎自己许诺的那样画出了“他”,半成相似就半成,太高要求也是难为了尤慎。

推开房门的尤慎止不住诧异,目光在治鸟、画像与床之间来来回回扫着,一边想着要如何合理地将这人留下来一边惶恐。

惶恐他一直以来隐瞒于心的选择被师兄发现。

“恭喜,”治鸟回过身,似乎对这间专门为他打造的密室没有丝毫动容,“听说你的画拿了第一,而且好评如潮。”

“都是师兄的指导。”

不行呀,为什么总是这样光风霁月的样子?

反衬他如此卑劣。

尤慎一点儿也不想看他意密体疏的样子,却也更不是现在这样,就连密切的情意都不在了,疏离地比他最极端的想象里还要冷漠。

那一瞬间他终于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究竟在恐惧什么,他最怕的,是这人再也不愿意同自己暧昧,哪怕那些暧昧让他摇摆不定、恍惚不安。

“那也是时候清醒了。”

他知道了。

尤慎绝望地想着,仅从一句话里就读懂了治鸟的意思。

从来看透不说破,是给他留几分薄面,更或者,也有帮他完成这幅艳绝画作的意思。他竟然忘记了,师兄是那样温柔透骨的人。

那些浮游脑海中的痴狂妄想一瞬间凉个彻底,他仿佛陷在一场漫长幻梦中,被幻觉牵引着一切渴望与热忱,自编自导一场求而不得的戏码,强行牵着治鸟一起,如同堕落在花蜜中再也爬不出去的小虫。

如今幻觉散尽,他再也没有任何借口与治鸟交往了。

尤慎忍不住看向盖在被子下沉重的锁链,被那个浸满狠戾念头的自己惊吓到: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他怎么会想用这样的方式?

神情变得张皇失措,张开口不知道如何向治鸟解释,解释他狰狞的痴心妄想。

竟然愿意陪着他演完这场癫倒梦戏,师兄对他已然是仁至义尽。

[我看他不像是你说的那般清醒冷漠的人。]

[他只是清醒地放纵自己沉迷罢了。]

一如他所说的:尤慎真得太想画好他了。

想画他骨子里的糜艳多情,不惜抛下一切理智去追逐治鸟,狂热地宛如世上最极端的爱意。

莫要信,倘若信了,那他要的就不是“治鸟”了。

这个被安排在原剧本里的配角,才是比助理还要精明的狠角色呢~

假装自己是一个用情至深的可怜爱人,悲剧般地爱上一个绝色名伶,为他付出一切,就连善良的品质都被摧毁得一无所剩。

近乎疯魔地绘制他的画像,不是出于“爱”,是“梦”。

治鸟于他,就是他自己为自己编织的“春香噩梦”。

尤慎只是需要一个像治鸟这样的人,陪他演戏,让他体味这种沉迷,内心却无比清醒:只有真正陷进去,才能画出最惊艳世人的作品。

系统觉得自己若是像人一样会呼吸,必定要先倒吸一口凉气:它哪里想得到,原以为最放心的竟然才是最难的,当真是画骨画皮难画心呐~

此刻终于梦醒,隔着那张画看治鸟,一直强压着保持冷静的心脏,骤然火热地跳动起来。

午夜十二点,脱下梦里的水晶鞋,来彻底地落入名为“治鸟”的乐园中吧~

然后永恒沉没,清醒知晓同一具身体的不同。

这才是可怜的悲剧爱人,沦陷的同时,也是碧落黄泉皆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重新调整了一下大纲顺序,发文有些迟了,然后今天又突然看见有投营养液的小可爱,这个没提示总是漏掉,总之谢谢支持!,,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m..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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