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默默地这么告诉自己,那张请柬很可能就是俞薇作假弄出来骗我的,目的就是让我难受而已。
我小心翼翼地翻了身,又小心翼翼地翻了身,听到隔壁床的璐璐有声音,我就一动不动了。
无论我怎么告诉自己那封请柬是假的,但始终都会有根刺扎着。谁能保证凌朔不会在我离开之后跟俞薇结婚呢?那既然如此,我就顺水推舟,一次性解决好了……
璐璐和贺然都不同意让我离开医院,为了让我行动方便,避免我会在贺然和璐璐都不在的时候有内急,他们就给我准备了一张轮椅,还教我怎么去用轮椅。我计算了每天璐璐和贺然换班的中间都会有一个间隔时间,那个时间是让我午睡的,我趁着午睡的时候贺然和璐璐都不在,就悄悄地离开了医院。
在离开医院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这么做会有些奇怪,为什么明明我才是那个受到严重伤害的人,自己却总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我包了辆出租车,让司机负责帮我上车下车,帮我推着轮椅去公司找凌朔。
结婚三年,我只去过一次凌朔的公司,但我凭着自己对凌朔的那股喜欢,偷偷地找他公司的各种地图,还知道凌朔会在员工们都下班吃饭的时候,独留在办公室里,也不知道他在办公室里做些什么。
我去到公司,离员工们吃完饭回来上班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拿着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我让出租车司机在凌朔办公楼层的电梯旁等着,自己一人去到凌朔的办公室,。
离婚协议书里我已经签好了我的和凌朔的,我还在准备敲门进凌朔办公室之前,发短信给我找好的律师发短信,打算今天就解决好离婚的事情。
“凌先生,许兰女士在监狱去世的时候,您真的在工作吗?”
我举起手要敲上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的一阵对话声让我瞬间停住了手。
“您经常在工作的时候去监狱探望许兰,请问都是因为什么呢?”
“要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如果你们的问题还是这些,那我的答案也还是那些。”
我放下手,低下头,又给刚刚我发短信的律师发短信过去:不好意思麻烦您了,现在不用过来了。
屏幕上显示出短信已发送的提示,我的手已经把收件攥得很紧了,在虎口处留下了些勒痕。
怎么也没有想到,我探望妈妈之后离开监狱,那竟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