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路人甲和路人乙的谈话,已经从世家公子榜上转移到了之前的那一场好戏上。
“观音庙之后,那个正阳夫人不是自愿献祭复活了金夫人嘛,这自愿献祭的人也能复活吗?”
“哎,”路人甲一副你真天真的模样说:“你是不知道,当初正阳夫人可不是真心献祭的,”
“不是真心献祭的?”路人乙一脸惊讶。
“是啊,”路人甲继续说道:“当时正阳夫人献祭,是被云梦江宗主给逼的。”说着,路人甲凑近路人乙身前,压低了声音说:“听说,那位江澄江宗主,用人家儿子逼着正阳夫人自杀,复活了他姐姐。”
“哎呀,怎么能这样?”路人乙一脸厌恶的说。
“是啊,当初因着这件事,连着清源君母子三条性命差点全搭进去。要不是后面夷陵老祖捉了苏涉和薛洋两个人把自家姐姐姐夫复活,这五大世家恐怕还有的闹呢。”
路人乙感叹了两句,突然开口问:“哎,不对啊,正阳夫人和清源君母子二人,怎么有三条命呢?”
路人甲嘿嘿笑了笑:“你们不知道吧,咱们这位清源君和那位金陵小公子,虽然还没有成亲,但已经生了个儿子啦。”
茶棚里面的人全都不说话,当初金家和江家的几个人复活,一家子阖家欢乐压根没有想到自家弟弟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人复活了自己。
等后面江厌离问清了金陵和蓝思追的关系,打算上门提亲,顺便谢谢人家救了自家四口人的性命的时候,却先收到了姑苏云深不知处送来的讣告。
讣告中只说“清源君昨日突染急病,病逝于云深不知处,特邀江宗主和金宗主六个人一起去云深不知处参加葬礼。”
魏婴眨巴这眼睛,瞧着面前面色阴沉的金子轩和江厌离,脸色黑中透红双手颤抖,紫电劈啪作响的江澄,坐的越发端正气势逼人的温晟,好以整暇喝茶的姐姐,面有为难又不知道这回应该劝谁的蓝思追,跃跃欲试准备叫嚣却被他娘压住的金陵,被聂怀桑拉着躲在角落的蓝景仪,和拉着蓝景仪躲在角落的聂怀桑,魏无羡笑容更加灿烂。
“喝茶”蓝湛夺下魏婴手里的酒杯,塞进一杯凉的温温的茶水。
魏无羡不情不愿的端起茶水,刚准备喝茶却又立刻放下,从怀中掏出一枚传声符。
几乎历时,传声符上便传来了一连串小孩子银铃一般的笑声。
听着这笑声,连一向面冷的蓝湛都忍不住扯出一抹笑容。
魏婴听着笑声,忍不住笑眯眯的开口:“泱泱,泱泱?”
符篆中的婴孩笑声愣住了,又发出一连串疑惑的啊啊的叫声。
魏婴瞧着蓝湛,不由得笑了笑继续开口呼唤女儿:“泱泱,我是谁啊?”
云深不知处深处,蓝启仁抱着小小的蓝泱,手里捏着传音符,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笑容。
小蓝泱疑惑的瞧着传声符,指着传声符疑惑的瞧着蓝启仁,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爹爹的声音会从那张小纸片里面传出来。
“啊啊”蓝泱忍不住伸出手去抓传音符,蓝启仁一只手抱进蓝泱,一边轻声说:“莫闹,莫抓。”
传音符里面传来蓝启仁有些宠溺的声音,蓝湛和魏婴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对,但一旁的吃瓜群众金子轩江厌离夫妻两和江澄三个人却像瞧见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瞪大了眼睛。
眼见着只能听着爹爹的声音就在耳边,却看不见两个爹的蓝泱,突然又开始呜呜哭泣起来。
蓝湛听着传音符里面的哭声,忍不住开口:“不哭,回去。”
魏婴点了点头,收了传音符准备回去。
魏女则放下茶盏,伸了个懒腰,转头对自家相公说:“戏看完了,回去吧。”
温晟点了点头,哗啦一下站了起来,将近两米的身高一下子犹如一片阴影一般笼罩了一片人影。
金子轩颇有压力的仰着头,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对温晟拱了拱手。
这个人身高是在惊人。
金陵在一旁缠磨着江厌离:“阿娘,跟我会云深不知处吧。”
江厌离被儿子磨得没有办法,只得跟着儿子和儿婿也一同回云深不知处。
金子轩和温晟做了告别,转头却发现自家妻子和儿子两个人都在回云深不知处的队伍里面,一脸懵逼。
“金麟台还有公务要处理,子轩你就自己先回金麟台吧,我和儿子去云深不知处看卓儿。”江厌离笑眯眯的跟金子轩挥了挥手,被自家弟弟带上了飞剑,御剑离去。
金子轩茫然的瞧了瞧四周,和魏女则四目相对。魏女则双手捧着脸,歪着头瞧着他。
温晟一把将妻子抱进怀里,对金子轩挥了挥手,也御剑离去了。
至于魏婴和蓝湛,早早地御剑走了。
金陵和蓝思追和呆愣愣的金子轩行了礼,牵着手走了。蓝曦臣拍了拍金子轩的肩膀,背着手也离开了。
聂怀桑扇着扇子,跟着蓝景仪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