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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切对源赖光笑了笑,那副学自O的神态犹如他未来丈夫的镜像翻转。他见源赖光微抿嘴唇,似乎一时居于下风,便决定趁胜追击,朗声道:“我清楚,三次机会。一,开机密码,二,你的心跳,以及,三——”

他垂首点触手机屏幕,进入了界面上的邮箱APP,调出了所有的星标邮件——这些不可删除的邮件,构成了收件箱的全部内容,而从第一封信到最后一封信,收件的起止时间,恰是鬼切从十三岁到十五岁,躲在孤儿院熄灯后的被窝中,用翻盖手机给源赖光写电邮的起止时间。

“我用旧手机给你写了两年的电子邮件,可我没收到哪怕一封回信。我以为你在给我的名片上留下的邮箱地址只是个摆设,又或是你的工作邮箱自动把我的邮件归入了垃圾箱,可我后来一问晴明,还有博雅,我才知道,你给我的名片仅此一张,你给我的邮箱地址,是你的私人邮箱,地址只告诉过我一人。”

“为什么要与我产生这么多联系,源赖光?你可以一直否认,继续找借口说辞,但我认定的事情,就要坚持到底!”

“我认定你爱我,你必须和我结婚!你是我的猎物,我绝不允许他人得到你。”

“假使你今晚不答应我,我也想对你说,我会至死纠缠,你我绝无恩仇相抵的一天。你将永远亏欠我,我会永远如恶鬼般追你偿还,除非——除非你答应我的求婚。”

鬼切铿锵的话语仿若迎战的刀锋,刀刃明可鉴月。当他凑近源赖光,用漂亮的大眼睛将面前的男人框入自己的视界,仿佛一介勤工俭学的清贫大学生也能将上流社会的亿万富翁禁锢终身。

对此,源赖光的容色却如沉溺之人所能望见的水面,黑暗在他的瞳孔深处投下残酷的阴影。“很有趣的论据和论证,鬼切。但你的论点……哼,因为我爱你——”他特意拖长了音,勾唇笑见鬼切立刻屏住了呼吸,红晕转瞬就烧到了耳朵尖,“——所以我就要与你结婚?小朋友,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认为爱情必须与婚姻挂钩?你当婚姻是爱情顺理成章的衍生品吗,鬼切?可在我看来,爱情是最廉价的底层资产。它可以作为噪声而存在于其他人敷衍了事的模型,但必须被剔除出我对婚姻的回测。”

源赖光就像碾压全体赏金勇者的最强世界BOSS,鬼切开了外挂的全力输出也不过仅仅削掉了他1%的血皮,他反其道而行之地握住了鬼切的右腕,用指尖感受男孩的脉搏,随即矜慢地柔声道:“听起来,你很惊慌啊,小朋友……你可能不知道,源家对我的结婚对象会派出专门的精算师,衡量其将给整个家族带来的价值?鬼切,就依你这急躁的性子,甚至够不着成为我丈夫的及格线——”

鬼切本还因少不经事而忐忑惊惶,但源赖光无意中说出了“我丈夫”这一惹人遐思的代词,令年轻学生仅存的理智轰然爆炸,耳边仿佛又响起了O那挑衅似的鼓励:“我丈夫”,“我男人”,“我老公”,“我先生”,“赖光”。想亲口对他使用这些称呼,不努把力可不行啊,鬼切。

脑海中O的笑声刚落,鬼切就冲仍在慢条斯理地奉劝他“打道回府,洗洗睡吧”的源赖光恶声道:“喂,老公,你的废话真他妈的多,老子一句都没听进去。我只知道你刻意与我保持距离,是基于一个事实,你爱我。爱情让你有了软肋,让一向狠心的你也开始游移不定,你想望向我,但你不能,可你忍不住。你总担心我会被你的敌人盯上,或是我被挑拨离间,被别人当做对准你的枪与刀。你总认为我傻,是个小朋友,没长大,说不准就会走弯路,可是你一心保障我的安全,让我远离你身边的纷争与阴谋——老子却想走近你啊,混蛋!你男人我想为你干翻那些威胁你的傻逼,而不是等着花你留给我的那几个臭钱!还有那些你看着不顺眼但碍于家族情分还是别的什么,不便下狠手对付的家伙,就由你老公我来将他们的头打进肚子里去啊!”

鬼切许久没用清丽冷淡的美少年形象如此大爆粗口,让毫无准备的源赖光都受到了惊吓。银发男子瞪着红眸,一时失言,却恰给了炸毛小狗也如凶恶狼崽的鬼切可乘之机,“对不起,先生,我又没教养了。等你答应与我结婚,我一定改正,但不是现在。”

他从源赖光的掌心下猛地抽出自己的右腕,抬起双手,再度捧起男人的面颊,凑过去就“啊呜”咬住源赖光的下唇,连亲带舔,水声莽莽撞撞,他甚至用上了尖尖的虎牙,直接磕破了源赖光的嘴唇。

他边亲边模模糊糊地说:“我看见……我梦见你被人所害,在我面前死去,而我无法挽回。如果你身处阴谋与危险,请给我一个停留在你身边,与你共度难关的机会。”

“请允许我成为你的刀,斩断所有觊觎你生命的恶念。我也想成为你的鞘,保护你不被仇恨的黑血沾染。我想成为你的皇后棋子,你的家臣、骑士与武士,赖光先生……”

“请允许我成为你的丈夫。”

牢记着O亲传的“闭嘴——狂亲——推倒”策略,鬼切啃完了源赖光的双唇就移向他的颈侧,想给他留下电影和电视剧集里展现过的“吻痕”,但鬼切刚在源赖光的颈部皮肤尝试性地磨了一会会牙,就听见源赖光用耳语般的声音在他头顶道:“鬼切小朋友……若想成为我的丈夫,你还有太多需要学的事了。”

鬼切陡然一个激灵,还未还得及因那声“我的丈夫”心生窃喜,源赖光就伸手扣住他的下颌,将他拉近后对他的右眼吹了口气,像是一记不轻不重地训诫耳光:“这话得由我来说——‘真是毫无教养’。”

趁鬼切因气流而下意识眨眼,源赖光用另一只手撩开了他针织衫的下摆,指尖触及他温热细软的年轻肌肤,又如拨弄花枝般轻点,似抚琴般滑动,让鬼切酥痒难耐地在他大腿上蹭了蹭,从齿间泄露既紧张又急切的气音。“先生……”他抬眼就如炸毛小狗原形毕现,暴露出对肌肤相亲的好奇与羞涩。

源赖光因身高过人,就算被鬼切坐上大腿,仍旧能看清这位“小朋友”的发旋,将他完整圈进怀里。当银发男子用食指勾开鬼切灯芯绒冬裤的裤腰,隔着四角内裤顺自臀缝下滑,鬼切很明显地颤动了一下,但安静地一言不发。他任由自己的臀肉被源赖光以覆有薄茧的掌心所握,以矜持的频率揉弄,既正统又狎昵,充斥着对待易碎之物般的自制的冷感。

但源赖光不紧不慢的节奏却让鬼切感到燥热难耐,他的眼睫在抬起和落下间徘徊不定,跨坐在源赖光大腿上的髋骨则慢慢开始摇晃。“先生……我……”他能感到自己的内裤开始变紧,前端则泛起湿意,他确信源赖光同样发现了,于是他鼓足勇气小声道:“赖光先生,我已经成年了,我希望能与你进行那种婚前……前……前,那种,行、行为。”

源赖光对他由伶牙俐齿无缝切换为结结巴巴而流泻轻笑:“敢谈爱却不敢言性?你可真是个小朋友。如果你不慎遇上一位欲壑难填的丈夫,你的双脚还能触及床边的地毯吗?”

他调笑的尾音似乎能泼洒出情色的红酒,他的手更凭借其修长与灵活,轻缓揉弄鬼切稚嫩的卵袋,并屈指剐蹭会阴,勾出了男孩小小的喘息,与扑向他的脖颈的搂抱,“当、当然能!”鬼切伏在他的颈侧喘气,重重地吞了两下唾液才道:“总在床上多没意思,我会把你推向地毯的,先生。”

他眨了眨眼睛,隐约想起O的警告,便赶紧补充:“我会垫在你下面,不会摔疼你。”

源赖光被他的犟气与娇憨逗笑了,伸手便在他的惊叫声中剥掉了他的长裤与内裤,握住了他鼓鼓胀胀的性器,用滑动的指尖捋得满手的黏腻。

“鬼切,你是我见过的最不知变通的笨小孩。”他边说边用宽大的手掌撸动小处男翘立的阴茎,在鬼切极力压制的细小呻吟中轻轻笑道:“但你也是我所见过的,最执着的孩子。”

“你遇强则强,且愈挫愈强,对认定之事绝不变通,向来如恶鬼般难缠,晴明对此深有体会,向我添油加醋地抱怨过多次。就你求婚一事,我亦已尝试将你劝退……但事到如今,我不认为自己能改变你的坚持。你的确是我的软肋,心下的那一根。”

“虽说你我之间的羁绊,远不止于你所知的这五年……但以后再告诉你吧,等你学会‘教养’之后。”

源赖光垂眼俯视坐在他身上的鬼切,心知这位小朋友股间大敞、腰肢颤抖、背脊渗汗,一时半会是学不会“教养”了。于是,他开始用端庄的语气与坐姿,搭配以手指玩弄同性阳具的淫乱,为这场“婚前性行为”添加别致的性感,“我很好奇,你能在我的手指下坚持多久,毫无经验的小雏儿?”

他这话相当挑战男性的尊严,鬼切猛抬眼就瞪向他,咬牙嘶嘶道:“你有多久我就多久!”

冲动之下的男孩甚至寻衅地挺腰,用自己的下体去撞男人的掌心,但源赖光顺势用圆润的指甲抠弄他前端的小孔,让他猛地哽噎,粉色向脚趾侵袭,性器渗出的湿液滑下臀缝,浸润了某个隐秘的入口。

“我有多久你就多久?呵,真是个口出狂言的小朋友……这样吧鬼切,我倒是有个很简单的方法,能让你即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源赖光突然收回了亵玩鬼切性器的左手,在鬼切面前五指微张,他任由指间黏附的精液拉扯出银色的丝线,让鬼切看清自己的体液如何弄脏了他的手。

然后,他轻抬左手的无名指,像是旷野上涌现的月光那般笑着说:“我的戒指在哪里,fiancé(未婚夫)?”

纯正的法语发音自他唇齿间蹦落,既低婉又轻快,兼备俗世的圣洁与优雅。对鬼切而言,却像是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深喉,口交般的绝顶刺激让男孩完全释放,他浑身都渗出热汗,像是被暑气蒸透了的木槿花叶。

“先生……”鬼切双眼失神地倒向源赖光,在被接住后仍旧小幅度地痉挛,“呜……”

他将脸埋进源赖光的肩窝,内心既狂喜又羞耻,狂喜是为源赖光委婉地、拐弯抹角地答应了他的求婚,而羞耻,是他真的很“快”,就算没有“秒射”,也离“早泄”不远了……

不过更重要的,是他竟然——竟然!竟然忘了戒指!他竟然没带戒指就跑来求婚!如果源赖光不提,他甚至想不起戒指这码事!天哪,他真是蠢到活该被O捶进墙里当标本!

“对、对不起先生……是我错了……”鬼切不敢抬起脸,生怕自己哭丧的表情被源赖光看见,但他错误估计了他与源赖光的身高差,后者对他微妙的小表情一览无余,甚至在心底轻笑。

“我,那个,戒、戒指……呃,我……我能之、之后补上吗?”鬼切怯怯地扯了扯源赖光卷至手肘的袖口,整颗心都在局促中七上八下,“明天……明天就给您戒指!我绝不会让您等太久,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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