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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1.

旭凤走上岸时,心道同为鸟族,怎么男女之间差别如此之大。水族才对自己的到来表示苦大仇深,今天就能管穗禾叫漂亮姐姐。昨天也没人管他叫漂亮哥哥啊。

穗禾正兀自出神。水火毕竟相克,她担心旭凤在洞庭被人为难,便跟来看看。如今站在岸边,却觉出一股浓厚灵力,从湖底隐隐生发出来。

湖面平静,却掩不住强烈的龙息。

穗禾自是不知水神曾替润玉收敛灵力之事,只觉得他既已道行大减,这水中又怎能有如此龙息?难道是天帝在暗中照拂?

如果是他,又是为何?是对服孝长子的愧疚,对同下界的嫡子的关怀,还是对弃妃的念念不忘?

旭凤背着手踱来,停在她面前:“你怎么来了?”

“表哥不想看到我吗。”穗禾道,“夜神殿下……现在伤势如何了?”

“你若真担心他,当日就该去九霄云殿求情。”旭凤仍记得她当年背后议论润玉身世之事,闻言无动于衷。

穗禾被噎了一下,半晌方道:“那你怎么样?”

“当日受那重刑的又不是我,自然好的很。”

“……我好心来看你,你说话怎么句句带刺!”穗禾身为公主何等骄傲,在表哥面前姿态甚低,却仍求不得他温柔对待,早已心意难平:“一会锦觅一会夜神,怎么别人一个两个在你心里都那么特殊,能让你为了他们与我吵架。”

旭凤叹了口气:“若论天界地位,天后宠爱,你与他们简直云泥之别,何必偏要挑我来比。天界与鸟族诸事繁杂,儿女之情也不该是你头等大事。”

“表哥真有脸说。”穗禾冷笑,“也不知身负五方天将领兵之责,明知锦觅已婚约,还闹着非她不娶,一同跟着下凡历劫,还死都要成亲的人是谁?”

旭凤扶了下额,咳了两声。

“我当日心意也并非虚假,只是情劫已过,再经此次兄长之事,方知当时是一叶障目。来日方长,应当远视一些。”

穗禾轻笑一声,只当他是缓兵之计:“待你将夜神哄得释怀,心下再无夺人妻子的愧疚,望表哥还能记得今日之言。”

一个哄字重重砸在旭凤心上。原来别人眼里,这便是他下界的目的。

父帝母神或许也是作如此想,才轻易允他。待他对润玉情义尽到,该夺的便可照夺不误。

“那好,从今日起,我再不提求娶锦觅之事。”旭凤心头压着怒气,正色冷道,“也请穗禾公主专心打理鸟族,莫再指望倚仗联姻。”

说罢拂袖便走,迎面却又遇上来客。

一阵光现,一袭黑衣的鎏英抱扶着一个男人,神色焦急。

穗禾本在身后唤他,却突然噤声,幻形离开了。旭凤未及细究,就听鎏英皱眉急道:“凤兄,鎏英有要事相求。”

2.

旭凤去了不久,鲤儿便已和那几个水族孩童和好如初,追着剩余的星点火光笑闹。润玉旁观一阵,见他们不似暗存嫌隙的样子,便叮嘱一句小心,自己先回了房中。

旭凤不在,他也懒于找旁人护法,径自揽衣上榻,凝神打坐,内视于体。

前几日无论心绪还是灵力,都波动甚大。如今总算平静些许,让他得以对那观心咒一探究竟。

此咒是簌离以水灵打入,与他自身灵力相近,又符文复杂,牵连十二经络,甚难分辨。

他有意仔细回忆前事,只觉骇人的血迹,暖心的光亮,都一一模糊流逝。太阳、膻中二穴周围徘徊灵息,似在抚慰。他回想越久,那灵息便越发轻柔,也越发混淆过往所见。

原来如此,为了不让他恨,便要让他遗忘、麻木。违誓之罚深痛难愈,往事苦乐模糊难究,久而久之,自然只愿甘于顺从,不愿计较其他。

簌离给他强加如此咒术,不知是过于狠心,还是过于相信他的才智修为。

润玉额上浮起一层细汗,运起内力,首先试着冲破太阳穴上神识封印。

他不怕疼,却不想再遗忘。

未有片刻,却听外面彦佑道:“你见穗禾我也就忍了,怎么又要救他。”

3.

彦佑所说,正是鎏英带来的男人。

簌离被囚之日,他曾在洞庭湖畔见到此人为天后卖命,自然不会觉得这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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