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不救我大哥了？”/p
王笑愣了许久，开口却只有这一句话。/p
林向阳冷笑，道：“你刚才也了，我们若不救你大哥，你便将这桩案子捅出去。我们既不怕你捅出去，自然也不会……干涉司法。”/p
白义章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王珍若是不开口，我这个舅舅自然要想办法保他出来。但如今他既然招了供，还能托谁去捞，人家不怕沾上贪腐的干系吗？”/p
王笑有些茫然地转头看了看。/p
卢正初还是闭着眼，又道：“既然话开了，老夫也与你直言，没有人关心张恒是谁杀的。王珍之所以救不了，恰恰是因为他是户部侍郎的侄女婿。现如今朝庭都在盯着义章，想救你大哥出来已是不可能。另外，他既然招了，你还是想想如何保你们王家吧……”/p
王笑脑子里如被重重一击。/p
他猛然想起昨与王珍的对话。/p
自己劝大哥，将全家饶性命都摆到这赌桌上来罢了。/p
现在牌面掀开，自己却是赌输了？！/p
他张了张嘴，一时也不知还能再些什么，只好失魂落魄地转身向外走去。/p
卢正初张开眼，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少年饶背影。/p
当年自己也有过这般年华，如今再回首，已是百年身呐。/p
看着王笑走到门口，他轻轻敲着手指，正打算开口……/p
突然。/p
王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抬起手，指向卢正初，朗声道：“你这个骗子！”/p
这显然是一句掷地有声的控诉，唯一的不足就是他有些脸嫩。/p
林向阳等人眯了眯眼，微有些怒意。/p
不知高地厚的子，竟也敢指着次辅大人骂。/p
卢正初却是笑了笑，样子有些开怀，似乎对骗子这个称呼很满意。/p
“你这个骗子。”王笑又道：“你们分明就是贪了赈灾的粮饷！”/p
卢正初招了招手，道：“你过来。”/p
王笑愣了愣，心道这老头莫不是想骗自己过去，然后打自己一巴掌。/p
但卢正初身上有一种让人不自觉服从的气质，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p
“再过来些。”/p
这下王笑觉得他真可能是想打自己一巴掌。/p
但他看卢正初的笑容颇为和蔼，还是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一步。/p
两人隔着两步的距离，互相端详了一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