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中想到这小子的悲惨下场,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且亲和地拍了拍乔轩的肩膀。
“嗯?这种笑容好奇怪,他到底是在笑什么?”
乔轩脸色狐疑,心中很是纳闷,虽然自己左臂已经被放开,但是为了不丢颜面,乔轩只能背起双手,摆出倨傲的神情,默默忍受左臂的疼痛,压住想要搓弄左臂的冲动。
“哦,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游玩?”赵云庚突然问道。
“云庚伯伯,我们是要去西原马场,我们想去骑马兜风。”赵阑凤轻盈地走上前,笑嘻嘻地说出此行的目标。
“哦,那好,我让人带你们过去,免得那些奴才没有见过你们,再冲撞了你们。”
赵云庚一边笑着说话,一边宠溺地抚了抚赵阑凤的脑袋,引的赵阑凤连连吐舌娇笑。
而后赵云庚缓缓低头,看向下方的巨大军寨,见下方兵丁如同猛虎雄狮,认真地巡逻值岗,人员好似羊群马队,流水般往来忙碌。
紧接着赵云庚亮出右掌,而后扭转右臂,掌心翻转朝向下方,瞬间发出如丝神力,而后五指虚握成爪,掌心微微向内凹陷,便从下方如同过江之卿的人群中,拘来一名瘦弱的中年文士。
见赵云庚如此易如反掌地拿捏别人,乔轩心中陡然生出无比的感慨,觉得实力强大了就是牛,想怎么摆布别人就怎么摆布别人,而后便看向中年文士,只见他身穿齐整的青袍,全身绷紧,神情紧张,诚惶诚恐。
而且中年文士小心瞥了一眼,急忙双膝跪了下去,哆哆嗦嗦地说:“卑职叩见军主,请问军主有什么吩咐?”
“你先起来,你叫什么名字?现在正在做什么事情?”赵云庚平静地查问。
那中年文士急忙起身,而后毕恭毕敬地回答:“卑职名叫陈秋潭,是军寨中主管辎重粮草和行文造册的主薄,目前正在对受训半年的新弟子进行血性鉴查。”
“嗯。”
赵云庚漠然地应了一声,见郎长老微微摇了摇头,便轻轻抬起右臂,一一指着介绍:“这位是三世子赵阑春,这位是阑凤郡主,这位是乔先生,陈秋潭,你快快上前见礼!”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自然而然地将赵阑荻略了过去。
那陈秋潭急忙拂了一下文士袍服,向前趋步俯身,恭敬地说:“卑职拜见三世子,拜见阑凤郡主,拜见乔先生!”
“哦。”
赵阑春点了点头,接着摆了摆手,示意陈秋潭免礼,而后便看向赵云庚。
“陈秋潭,你先把手头的事情放一下,引三世子他们去西原马场,让那里的奴才小心伺候,千万不可冲撞了世子和郡主,明白吗?”赵云庚无比威严的下令。
“是,卑职领命。”陈秋潭万分恭敬地拱了拱手。
“郎长老,我还有军务,我就先告辞了!”
赵云庚先向郎千行说了两句,而后又对赵阑春和赵阑凤笑了笑,便飞身向下方巨大的军寨落去。
“这是什么营寨?怎么会如此巨大?”
乔轩一边居高临下观看赵云庚的身影,一边向前面的陈秋潭提问,想要多了解一些赵武皇府的势力分布。
“回禀乔先生,这下方乃是刹虎军团的主寨,故而规模恢弘气宇浩大!”
陈秋潭一边躬身回答,一边缓缓退到一旁,而后更是简洁明了地指明去西原马场的路径。
这文官墨吏所说的话,那郎千行全都听在耳中,没有再等乔轩的指使,便带着众人转向西北。
见郎千行如此知事明理,乔轩觉得很是舒心,而后笑谑地问:“陈主薄,你刚才称呼我‘云庚贤侄’是君主?还是军主?”
“额!”
陈秋潭被这句话吓的猛一哆嗦,偷偷地瞄了一眼,估计了一下乔轩的年纪。
而后心说:“这个乔先生到底是什么人?莫非他是军主的二大爷?也可能不是,他们的姓氏不一样,怎么会有这种关系?但是赵武皇府内的关系错综复杂,没准儿还真有这个可能,虽然军主飞走的时候,没有与这个乔先生打招呼,但是此人如此嚣张,我可千万要小心点。”
此时右侧的赵阑春,虽然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但是心中却嗤之以鼻,觉得乔轩的格局太小了,刚才不就是掐了掐你的胳膊吗,又没把你怎么样,用的着背后对人家弄口舌吗?
而左侧的赵府姐妹对视一眼,都不禁微微地努起嘴儿,觉得乔轩的嘴真是太欠了,张口就要沾别人的便宜,真的是太放肆张狂了,有时候一点都不自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