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爷爷的药用完了,我是来找您拿药的。”
赵阑荻见她不正面回答,便想到可能有难言的苦衷,就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说出自己的事情。
“好,你跟我来。”赵云娴微微颔首,面无表情地向外走去。
赵阑荻看了乔轩一眼,便默默地跟了上去。
可是乔轩在为赵阑凤忧心不已,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见她们二人都走了,还有这屋门也没有关闭,便急忙抬脚走入室内。
待向里面走了几步,便向左侧转身,就见赵阑春坐在床边,国字脸无比阴沉。
乔轩轻轻走上前,小声地喊:“三哥,阑凤她到底怎么…”。
“你还好意思问!”
赵阑春猛然起身,忽地冲到乔轩面前,并且紧紧拽住乔轩的衣领,打断了乔轩的问话,而后忍怒低吼:“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好好看看,你把她害成什么样子了?”
随后一把将乔轩按到床边,然后双眼通红,话音哽咽,连说带叫地责骂乔轩。
此时赵阑春好像无法自己,不但谴责诘难之词,滔滔不绝,而且悲愤怨怒之色,比比皆是。
这也不完全是为了赵阑凤,更是为了发泄这些时日的郁闷,故而妙语连珠,义正词严,痛骂乔轩。
而在此时,赵阑凤嘴唇黑紫,失了往日颜色,满脸蜡黄,去了昔日光彩,而且美目紧闭,呼吸断断续续。
这让乔轩内心痛苦煎熬,只觉赵阑春骂的太轻了,忍不住双目泛红,鼻子发酸。
那赵阑凤虽然紧闭双眼,但是心中却在暗暗埋怨:“哎,三哥,你还有没有完?你知道我装的多辛苦吗?哼,你也是的,设下这美女救英雄的计策,来诓骗这个乔轩,可是你看他哭哭啼啼,哪像个什么英雄,真真正正是个小白脸,不愧是吃软饭的冥世驸马。”
又等了一小会儿,心中更是笑话这二人,他俩一个在狂骂,另一个在痛哭,真是滑稽至极!
赵阑凤只能又寻思:“今天真的好险,本以为是三哥安排的刺客,没想到却是真的刺客,而且还是杀神会的人,这乔轩到底得罪谁了?哦,是了,他痛骂过钱孙李三府,但是那李府秉性傲绝,不可能会找杀手,至于是钱府,还是孙府,只有找到证据,才能下结论。”
哎呀,这又过了小半天儿,赵阑凤真的忍不住了,刚要咳嗽睁眼,就眯眼瞧见赵阑春越来越激动,而后抬手就要扇向乔轩,这是在发暗号了。
“咳咳咳!”
赵阑凤连连咳嗽,并且缓缓地睁开无神的眼睛,显的是异常虚弱萎靡不堪。
“阑凤,阑凤!”
乔轩神色狂喜,既激动又压抑地轻叫,生怕惊扰到佳人,并且高兴地凑上去,随后就被赵阑春推倒在一旁。
那赵阑春既喜又悲地说:“阑凤妹妹,你醒了,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好好躺着,可千万别说话,别费心!”
“我…,你…!”
赵阑凤费力地摇头,神色晦暗,美目无神,真是柔弱动人我见生怜!
“阑凤,我…!”
乔轩又凑到床前,满脸的自责,万分的心痛,无尽的歉意,无边的悔恨,都难以说出口。
赵阑春立刻扭头,双目喷火,怒骂:“你…,你这个禽兽,你这个畜生,你这个…。”
此时乔轩极其难受,真恨不得被赵阑春骂死,忍不住连扇自己耳光,真是恨不得以头撞地,减轻自己的心痛。
“哎呀,三哥,你都骂了些什么,若是被外人听见,还以为他把你妹妹怎么着了呢。”
赵阑凤忍不住腹诽不已,而后暗暗忍住难堪之情,吃力地开口:“不…,不要,三哥,你别骂乔轩了,我没有什么事,我真的没有什么事。”
见赵阑凤气喘吁吁,却还极力地维护自己,乔轩顿时忘了昔日的各种成见,真恨不得为她去死。
而赵阑春却在大叫:“你没事?你没事!你不知道他把你害的多惨,你不知道…。”
“什么?三哥,到底发生什么了?我到底怎么了?”赵阑凤好像也发现不妥,而后不要命地急喊。
“没…,没什么,阑凤,你不要着急,刚才我说错了,真的没有什么?你若是还不信,可以去问云娴姑姑。”赵阑春连连掩饰,好像不愿意说出病情。
可是这话连乔轩都听出有多么的虚,随后急问:“三哥,阑凤她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吧!我求求你了。”
“你闭嘴,你真想要害死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