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茂泉呀,冯茂泉,台上那神采出众风姿盖世之人,才真的是害人噬血的恶魔,你真的骂错我了,哎!”
乔轩摇了摇头,觉得这骂挨得真窝心,而且对方都死了,自己根本骂不回去,只能无奈地纵身跳上看台。
此时赵府姐妹也全都站来,而后大家便都向外走去。
那赵云景急忙摆手示意,让孟海云起身和清理大厅,随后赶紧追了上去,不但仍然在头前引路,而且还连连向乔轩告罪,直到乔轩不胜其烦,才笑着作罢。
此时众人又回到楼外,突然乔轩大吼一声“老郎”,似要排尽心中怨愤,却将众人吓了一跳,随后就见人影闪动,那郎千行突然站在身旁,好快!众人又是一惊。
待确认众人是要回赵武皇府,那郎千行便放出神力,托着众人冲天而起。
而赵云景则拱手相送,见他们冲出高墙,随后转向东南,仅仅两个呼吸之后,便渺无踪影,才转身进楼,立刻密令手下,去探查这乔先生的底细。
而在此时,乔轩几人真是风驰电掣,要不是郎千行放出神力护着,恐怕早被刮的嘴歪眼斜。
众人很快便飞回玉馐纯香阁,随后就是推杯换盏,夹菜吃羹,待晚饭过后,赵阑春又带着乔轩和秦向川,还是如同昨晚一般,来回奔波。
又是子时将半,乔轩和秦向川才回到煌月增辉馆,等进入雅室之后,乔轩更是来回走动,烦躁不已。
待秦向川铺好被褥,乔轩便将他撵了出去,而后沉脸脱去袍靴,冷冷地坐在床边。
而秦向川回到偏室之后,先是谨慎地插好门闩,而后仔细检查室内,再三确认安全之后,才激动地掏出金簪,然后小心擦掉血渍,慢慢坐在灯前,痴迷地望着,也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待万分困倦涌上额头,再也坚持不住,才将金簪小心抱入怀中,而后躺在床上,和衣而眠。
而郎千行依然盘坐楼顶,纳闷下方的雅室之内,乔轩为什么不去睡觉修炼,而是不停地翻来覆去,这个乔神才到底想要干什么。
乔轩倒是也想睡,可是真的睡不着,冯茂泉的临死骂言,此刻犹如惊天骇浪,一波拱着一波,一浪赶着一浪,在乔轩心中“呼呼呼”地涌动,都快把乔轩烦死了。
突然乔轩又坐起身,将在那勤功殿内,赵阑春又送的两个翠玉瓶,暗暗交给熙篁,并且叮嘱她千万别用完了,才光脚跳下床榻,在地上“咚咚咚”地转悠。
直到东方渐白,心中才拿定主意,而后不但狂猛挥臂,而且更无声地呐喊:“待我够强,必要灭了这帮豺狼,而等我成神,必然打破这些不公。”而后才觉的体内气机,渐渐畅达顺遂,最后才跳进被褥,呼呼地睡去。
而雅室外的东方云空,已渐渐撕开道道裂缝,那暖人心脾的金光,也势不可挡地冲了进来,明晃晃地映照北浮巨城。
此时府中渐渐忙碌起来,只见兵丁换岗,奴婢徜徉,事有人管,责有人担,而且往来走动,皆步态轻盈,还有那安排事务,均低呼慢喊,不敢造次。
不知不觉又到中午,只见屋门“吱扭”一声开了,乔轩快步走出门口,真是太饿了,这秦向川怎么也不喊我吃饭,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乔轩走到偏室,不停地敲门。
直到把赵福兴都引来了,那秦向川才揉着眼睛开门,而且还满脸泛红,也不知做了什么好梦,见乔先生和赵福兴都在看着自己,才知道自己睡过头了,急忙连连向乔轩告罪。
那赵福兴也急忙为秦向川说好话,表示年轻人睡的晚,也起的晚,万望乔先生恕罪。
乔轩倒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问秦向川去吃午饭吗。
秦向川太愿意了,急忙满脸堆笑的答应。
随后乔轩喊了一声“老郎”,他二人便被摄到空中,然后便被郎千行带着,飞向那玉馐纯香阁。
这三人很快便飞到阁前,随后又是径入最高层,忽见赵阑荻坐在桌前,乔轩急忙笑着打招呼。
而秦向川却有点失落,就见乔先生问道:“阑荻,就你自己吗?你怎么来的?”
“不是,还有阑凤,她去洗漱了,是她拉我来的,我自己可上不来。”赵阑荻的话语略有一丝不平。
听说赵阑凤去洗漱了,秦向川的眼睛才又有了神采,而乔轩只是自然地坐在一旁,挥手招来侍者,潇洒地点了几道小菜,而后便笑着与赵阑荻攀谈。
侍者很快就端来小菜,随后乔轩便让秦向川坐下吃点。
这秦向川可不敢,武皇府规矩森严,没有真正的主人发话,这奴才出身的秦向川,可真的不敢坐,只是站在旁边,接过乔轩递来的小菜,轻轻地咀嚼。
“乔轩,你来了?”赵阑凤一边笑着打招呼,一边轻盈地走了过来。
“嗯,阑凤,你回来了,快坐!”
乔轩急忙笑着请坐,随后瞥见秦向川又在偷瞄,便心说“哎,你也是个懒蛤蟆,你就看吧,我都能预想到你的悲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