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见后面那位公子,突然对自己笑了笑,这让门口小厮一阵的激动,心说这些公子小姐还真没有对自己笑过,立刻像打了鸡血,这岗也站的更直了。
而在那演武场内,众弟子正练的热火朝天,忽然觉的门口人影恍惚,心说这都快中午了,还有什么人来,忍不住晃了一眼,发现竟然又是那位乔公子,便都抬头看向院墙,可不是,那郎长老又在上面杵着呢!
众人心说你俩来干啥,还嫌我们挨的板子不够,有的人甚至偷摸了摸自己屁股,见这乔公子笑着向自己打招呼。
众人都没有停下招式,而是苦笑着点点头,一边继续演练,一边快速跃动,远远地躲开。
“这都啥儿毛病?昨天还热情无比,今天就冷淡异常,真尼…都有病!”乔轩脸色僵硬,一边心中暗骂,一边放下挥摆的右手。
“呸!”
牛猛暗啐了一口,今儿一大早,就听了昨天的事儿,知道众人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不想告诉这个乔轩,便也跑到另一边,兀自地修炼去了。
乔轩还真是纳闷,一边让秦向川自便,一边向女弟子那边走去,赵阑冬突然挡在前方,并且身后带着昨日的同伴。
“怎么又来了?这还有完没完?”
乔轩心中暗骂,胸口气机凝滞不畅,浑身不由地绷紧,双手暗暗蓄力,莫非真要打上一场。
而远处那些人,也都纷纷停了下来,但是都怕再摊上事儿,只是远远地看向这边。
“乔先生,昨天是我唐突了,你可千万不要怪罪!”
赵阑冬拱起白如冰冷似铁的双手,并且阴冷俊脸难得地浮现出笑容,很是诚恳地看向乔轩。
“啊…?”
乔轩万分地惊愕,向天上看了看,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这赵阑冬为什么会道歉?昨晚上他老娘还帮他出了一口气,今个他怎么会如此这般?真是奇了怪哉!
原来今天一大早儿,那赵阑春就找过赵阑冬,点明等这乔轩修炼有成,就会去灵浮山觐见武皇老祖。
而对觐见这种事,赵阑冬早有耳闻,知道那些去觐见的人,都没有再出现过,便不再忌恨乔轩了。
然后赵阑春又说明“你我之间论辈分,虽然是堂兄弟,但是你父亲乃是入赘,咱们应该是姑表亲,故而在阑凤那里,你还是有机会的,至于阑凤不待见你,就是因为你心胸不够宽广,待人不够殷切,你可要多多努力”。
最后要赵阑冬眼光放长远,这个乔轩身上有很重要的秘密,你要多配合他的修炼,等将来挖掘出来了,你我兄弟可以一起分享,这对大家都有好处,可千万不要坏了大事。
故此赵阑冬才带着同伴,还有那两大坛酒,来向乔轩道歉示好。
“乔先生…,乔先生?”
“哦…!”
乔轩被叫喊声打断沉思,见赵阑冬竟然又递过一大坛酒,急忙问道:“这是何意?”
此时旁边众人也看呆了,这赵阑冬又是说好话,又是奉上美酒,这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刚才是道歉,现在就是赔礼了。”
赵阑冬笑了笑,又环视了一下众人,见那边的赵阑凤竟然对自己笑了笑,便挺了挺自己胸膛。
然后说道:“昨天我与乔先生,闹了一点小矛盾,也没有多大事,就是一些意气之争,这不是昨天的酒吗,我与乔先生,一人一坛,来个一醉泯怨尤,大家都做个见证,请!”
“明明是我赢了,你这么一搞,我不就亏了吗?不行,这一大坛酒,真可能有三十斤,我还是不能喝。”
乔轩心中暗下主意,但是看着递来的酒坛,还有赵阑冬那殷切的笑容,还真是不好拒绝,只好扭头看了看四周,想找找有什么能解围的,突然大喊:“向川,秦向川,快过来!”
在刚才那会儿,乔轩让秦向川自便之时,那秦向川就躲到大门口,当发现众人都停止演练时,那秦向川也不由地向里观望。
此时正好与乔轩看了个对眼儿,秦向川心说坏啦,果然随后就听见乔先生喊自己,秦向川只好快步跑了进来。
“酒喝多了伤身,阑冬兄弟,你也找一位,让他们替喝吧!”
乔轩笑着说道,而后向跑来的秦向川示意,让他去接酒坛,把酒喝光。
“阑冬少爷,给我吧!”秦向川只好恭声请求。
赵阑冬“嗯”了一声,就将酒坛扔了过来。
秦向川急忙双手接住,看了看这一大坛酒,心说“这乔先生也太坑了,这可怎么喝的完”。
赵阑冬转身就想拿另一坛酒,就见右侧同伴说道:“冬哥,小弟酒瘾大,这坛酒就让我喝吧!”
此人说完这话,一掌拍向怀中酒坛,瞬间震碎封泥,而后一爪扯去封纸,紧接着又拍了一下,立刻将那酒盖震飞,最后又迅速插碎封膜,举起酒坛“咕咚咕咚”喝起来。
真是好俊的手上功夫!众人不由地大声喝彩。
可是乔轩却忍不住腹诽“你这也洒的太多了吧”。
就这三十斤的酒,此人喝了不少,也洒了不少,“咕咚咕咚”很快就喝完了,只听“嗖”地一声,甩飞空酒坛,又是几声“哐啷”,不但砸乱好些兵器,更是瓷片碎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