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觉得莫名奇妙,霸道熊眼儿一转,便就明白过来,立刻丢掉乔星虎,憋着坏笑,走到那乔轩面前。
原来乔轩想起自己的奇异,故强提剩勇,大声呵斥,希望像上次一样,将妖怪吓跑。
此时这熊头怪果然撒开星虎哥,但却满熊脸憋着坏笑,缓缓来到自己面前。
乔轩心想:“这怎么笑的跟狐狸似的?”就见熊头怪大手一挥,划破自己的猪蹄扣。
乔轩忙站起身,活动麻木的手脚。
应该是震住了这头熊,乔轩便大着胆子说:“你快去!把我星虎哥也放开。”
这话音还未落,乔轩就觉头顶一黑,便被斗大熊掌,刮了个跟头。
乔轩忙趁劲,滚了三丈远,才站起身子,就又被那熊掌刮倒。
熊头怪一边刮弄乔轩,一边碎碎念:“给你脸了是吧!给你脸了是吧!”好像很解气。
乔星虎见这妖怪如此欺人,大骂:“妖孽,我们可杀不可辱,给我们来个痛快吧!”
直到被拾掇几十次后,乔轩才瘫倒在地,再也不肯起身。
熊头怪这才粗着嗓子说:“我倒是想给你们痛快,可这小子身为妖棺,我却不敢砸个饼玩。”
乔轩见这妖怪还说什么“妖官”,可又如此折磨自己,便恨恨不平地大喊:“熊妖,你说我是妖官,却又如此待我,你这是虐官造反。”
熊头怪见这小子还不明白,便挑明说:“我说的是棺,死人用的棺。”
“什么?”乔轩和乔星虎一同惊叫。
熊头怪见他俩迷惑不解,便拉起乔轩,拍了拍肩膀,笑呵呵咧着熊嘴。
而后说道:“小子,刚才你主动找事,我已小惩一番,至于你体内那位,我可惹不起,你还是做个糊涂鬼吧!”
然后嘿嘿一笑,便闪动身形,抄起乔星虎,冲天而走。
乔星虎忙大叫:“轩子,保重…”。
话还未说完,强风便灌进口鼻,打断了乔星虎的话语,忽觉熊头怪竟把自己高高举起。
只听到一句“妖孽受死”,乔星虎便再也感觉不到右臂,紧接着剧痛袭来,“啊”的大叫一声,便陷入深深昏迷。
而在地上的乔轩,直到熊头怪抓着乔星虎,飞到云气迷蒙的高空,才反应过来。
乔轩忙望天紧追,却隐隐听见那高空,传来乔星虎惨叫…。
而后又隐约望见,那熊头怪竟将星虎哥,朝上方白云扔去,紧接着熊头怪倏地不见了。
只见乔星虎疾如箭矢,“嗖”地一声,插入棉絮般的白云内。
乔轩忙跑到白云下方,不自量力地挥舞手臂,大喊:“星虎哥,星虎哥,我一定会接住你。”
原来熊头怪想路上带点零嘴,刚抄着乔星虎御空而行,却发觉短发修者藏在云气之中,且又居高临下,向自己袭来。
熊头怪便想也没想,就把乔星虎顶了上去。
短发修者见这熊头怪,竟拿一凡人做肉盾,忙偏转所施神术,却也将乔星虎的右臂,扫成飞灰。
熊头怪见这短发修者还真仁慈,便将重伤待死的乔星虎,丢了过去,趁空施展秘法,脱身而去。
那乔星虎刚射入白云,就被短发修者轻松接住。
见走了熊头妖王,短发修者并不为意,而见这凡人重伤待毙,短发修者面显仁慈之色。
忙施展神力为乔星虎止血,又用神力包裹住乔星虎,急施遁法找人救治。
待到云散天黑,挺的脖酸,看的眼累,乔轩也没看见,那星虎哥掉下来。
翌日清晨,歪在原地的乔轩,带着满脸悲色,从整宿愁梦中醒来,梦中星虎哥音容犹在,醒来却是生死不知。
虽好像听见星虎哥惨叫,可至今未从天而降。
乔轩绝不信星虎哥死了,又在附近逡巡了三天,心想或许有神人将星虎哥救走了。
安慰了自己一番,方才放下心思,辨明方向,继续向南走去。
乔轩穿山过林,向南孤行半天,才渐渐看见人烟,又继续前行,所遇之人,无论男女,皆着修身粗布武服,像是武者装扮。
当低头走过时,诸人见乔轩蓬头垢面,一身烂衣,甚是可怜,便向他丢些吃食。
乔轩想起逃难之路,种种凶险,自是不敢随便去捡。
诸人见他没有反应,都纷纷慨叹:“真想不到,竟是个傻了的小乞丐!”
乔轩闻言,心中虽不忿,但看了看自身,不但落拓邋遢,浑身散发怪味,而今还得了风寒,脑袋也是眩晕连连。
乔轩别无他法,只能采点药草,嚼了硬抗。
想不到竟落拓至此,乔轩自嘲地笑了笑,也不同人争辩,但见诸人像是习武之人,实在难耐心中所想。
乔轩缓缓停下,向诸人深施一揖。
诸人见傻傻的小乞丐,竟然还懂礼仪,纷纷觉得惊奇,就见乔轩说:“请问哪里能学武?”
诸人见他虽如此落魄,却还知道学武上进,便纷纷热心地指明道路。
其中,更有人说:“你再走上大半天,就能看见边关守隘,那里正在收录弟子,还有过了关隘,就是北浮巨城,里面的世家豪阀,也都在收授弟子,只是那些管事之人,不大好说话,小乞丐,你可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