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杆儿男皱眉努嘴儿,极不情愿地走过来。
此时乔轩一边向乔星虎打眼色,一边看着走来的瘦杆儿男。
乔星虎知道乔轩的底细,除了乔轩自己奇异,哪里有什么宝物,但见乔轩将手前伸,心中虽不知他要做什么,但见乔轩偷偷示意。
乔星虎便慢慢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注意自己,便偷偷查看逃跑路线。
此时瘦杆儿男即将走到乔轩面前,忙顿住身形,并捂住鼻子,扯起自己衣角,厌弃地来接宝物。
乔轩忽将手收回,大骂:“瘦鬼,看你这厌弃样,太有辱宝物了!”
瘦杆儿男见这孩子骂自己,气的双眼发黑,用手轻轻挡住嘴鼻,反骂:“你小子还有脸骂人,你把宝物藏后面…,咱俩谁才有辱宝物,你快把宝物给我!”而后撒开衣角,直接伸出手掌,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乔轩狡黠道:“瘦鬼,你看你老大多么恭敬。”却忽将手内石子丢向孙况,并又大喊:“孙老大快接宝物!”
孙况正心怀恶趣,看着两人交涉,忽听乔轩说到钱彪,却紧接着将宝物丢向自己,忙下意识伸手去接,忽想到宝物藏处,觉的喉咙发酸恶心,手一软没接住,便滚落在黑暗泥土中。
瘦杆儿男这才反应过来,忙冲向那宝物,并大喊:“钱老大,快,快!别让他们抢走了。”
钱彪也回过神儿,忙举着火把去抢。
孙况来不及后悔,猛向那宝物扑去。
两帮人立刻争抢,乱作一团。
乔星虎快速拉住乔轩,一边向外奔逃,一边大声喊:“这可是价值连城的珍珠,大伙儿快抢呀!”
那看了半天戏的人群,在听到是价值连城的珍珠,都疯狂地扑了上去,死命的你争我抢。
乔星虎拉着乔轩,拼命撞出人群,趁着茫茫夜色,向荒僻野径逃去,也不知跑了多远,二人才累倒过去。
直至日上三竿,二人才悠悠醒来,真是劫后余生,恍若隔世。
二人再也不敢走大路,尽量避人群而过,好在乔轩奇异,乔星虎善于野外求生。
二人又有惊无险地摸爬近十天,才疲惫不堪地来到边境附近。
二人又小心翼翼回到大路,寻到过路人问了问,知晓还有半日,即可进入崇武国境,再向南走一天,便可见到关隘。
二人怕又遇到那几波歹人,便小心地转回小径。
二人一边拨弄杂草,缓缓而行,一边低声交谈,尤其在谈到崇武国内,人人可习武。
乔轩顿时兴奋异常,更是喋喋不休地说起来。
乔星虎见乔轩总算变高兴了,便不想给他泼冷水,但实在忍不住了,沉声说:“轩子,我知道你一直想习武,但是怎么学?去哪里学?你有想过吗?”
乔轩只顾兴奋憧憬将来,没注意乔星虎的严肃神情,随意回答:“先不管这个,等咱们过了关隘再说,我想总有地方学的。”
乔星虎见他如此任意随性,就觉的他有点太乐观了,便重重地顿住脚步,肃然地看着他。
乔轩见星虎哥如此严肃,忙陪笑道:“星虎哥,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小弟给你赔罪了!”接着拱手连连作揖。
乔星虎忙扶住乔轩,郑重地说:“如今你和我,都是父母双亡,我们现在只能靠自己,不要再心存幻想,再也没有谁,为你准备什么了,你懂吗?”
乔轩立刻变回阴郁,而对于乔星虎的话,只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哎!”乔星虎叹了口气,见乔轩似乎有点明白,便又说:“今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了,你若想习武,能付出什么代价?还有你我虽相互扶持,但总会有分开的一天,经过这些时日的险难,你该长大了…”。
“不,我要永远与你在一起!”乔轩激动地打岔。
乔星虎拍了拍乔轩,很是感动地说:“我也不想离开你,但将来由的你我吗?哎!命运总是无常的。”
乔轩见他如此说,好像冥冥察觉到什么,有点难受地问:“那我怎么才算长大?”
“等你学会沉默,就长大了。”乔星虎黯然说道。
乔轩此时又想起爹娘,痛声问:“人为什么非要长大?”
乔星虎神色坚毅,竖眉盯着乔轩,咬牙说道:“为了迎接苦难!”
乔轩倔强地抬起头,坚定地说:“走,星虎哥,咱们去迎接苦难!”而后脑袋猛响耳鸣声,却已收不住迈出的脚。
乔轩只觉脚下猛然一空,想抽身已来不及,身形急速下坠。
乔星虎忙去拽乔轩,无奈草湿泥滑,也被带入陷阱,只听“咚咚”两声,二人坠落坑底,便晕了过去。
这时从左边草坡后钻出一人,大约有四十来岁,个头不怎么高,身形却胖呼呼,呲着大嘴,腰缠黑绳,拖着梯子,晃晃悠悠,来到坑边。
这胖汉一边踮起脚根,一边伸出头,向坑内瞧了瞧,骂道:“两个小崽子,真能墨迹,搞的跟恋奸情热似的,要是一对狗男女,想是早滚在一起了,让老子趴了半天湿草,这不,还是掉入老子彀中了,啊呸!我怎么也这么墨迹。”
这胖汉忙止住话,将梯子搭入坑内,再下入陷坑内,依次将乔轩二人捞出,待分将两人手脚对叠捆好,才拉出梯子,重新掩好陷坑,再藏好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