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靠边站,别瞎劝和。”黄光冷声说。
金光知道胡天的脾性,倒是没怎么生气,就见紫光怒喝:“胡天,你太霸道了!咱们同为天地至神,又结为同盟,你却如此呵斥任慈道友,太不将我这盟主放在眼里了。”
黄光想起昔日种种,立刻便与紫光展开骂战。
而金光只是连连劝说,但也慢慢从中间移开。
紫光很快就与黄光打起来,而且两者越打越远,最后只剩金光映照高空。
众人见总算走了两个,才稍稍平复高悬的心神,忙又扭头看向这边,只见涟漪白光似不堪重负,像随时有爆碎湮灭之危。
然后涟漪白光忽施展移天换地之术,将巨爪镇天神力移至涯泞山地脉,而此时已没有黄光地气镇压维持。
这涯泞山周遭数百里内,顿时剧烈崩坏震荡,无数生灵更是骨断筋伤,乔轩三人亦被震的浑身疼痛。
金光见此惨状,连连叹息“劫数,劫数”,便散去无影无踪。
巨爪像被下方众人逗乐,哈哈大笑道:“妖孽,就是地脉崩断绝灭,蝼蚁血流万里,也容不得你逃匿。”
而后巨爪抓着九角神芒台,对那涟漪白光又是一顿猛砸。
“是吗?尔等还是视众生为蝼蚁,真是可笑!”悦耳声响起,妩媚霸气,撼动心神。
众人却听不分明,只觉飘来妩媚至极的乐声,慌乱心神立刻平静下来,身体好像也不疼了,皆露出痴迷受用的神色。
乔轩只觉心神恍惚,不由地想起白衣少女,双眼呆呆发直。
巨爪怒“哼”一声,如轰天巨雷般炸醒众人,一边暴虐猛砸,一边大叫:“妖孽,你休想魅惑本神,你曾挑起神魔血战,涂炭无数生灵,而今竟怜悯蝼蚁,谁才可笑?”
涟漪白光见巨爪发狂,驳斥道:“你们才可笑,因为本尊只视尔等为蝼蚁!”
“为什么?说出来,我等就放过你。”巨爪疯狂的边砸边问,见涟漪白光不再答声。
巨爪似要把那生灭始气,全部注入这九角神芒台。
这宝台开始吞吸巨量生灭始气,黑光独角更迸射神光魔焰,八道武极毁灭神火,瞬间翻折螺旋缠绕台身。
而后巨爪忽将宝台抛空祭起,且连连掐动繁奥印决,就见九角神芒台凌空倒转,黑光独角带着台身,顷刻间朝下方刺去。
涟漪白光险之又险地避过,顿时化作片片光叶,簌簌地没入涯泞山内,而后又钻到山根地脉前。
这宝台的黑光独角不但可虚实化转,轻易堪破虚妄,任意穿行天地万物,更可构建虚无通道,随意穿梭空间,而且神锐无比,能轻松消除神武封禁。
此时巨爪转换印决,宝台立刻化实为虚,瞬间也没入山体大地,发现众光叶聚在山根地脉,且又缓缓化回涟漪白光。
九角神芒台便化虚为实,浩荡无匹地猛扎过去。
那涟漪白光不闪不动,似是闭目待死,待这黑光独角及身,猛然死命裹住独角,任由神光魔焰,以及武极毁灭神火灼吞焚噬,只犹如四两拨千斤般,引黑光独角继续向前。
此时黑光独角去势不绝,轰然将涯泞山根地脉插断。
山体纷纷垮塌,河流条条断裂,大地频现裂口,震荡开合不定,吞噬周遭万千生灵。
此时众人皆大哭痛嚎,上有浩荡无匹之威压,下有恐怖吞人的地缝,众人哭天抢地哀求“老天爷给条活路吧”。
乔轩也被唬地瑟瑟发抖,乔父连连安慰妻子和儿子,忽然又是轰天巨响,幸存之人沉重抬头,就见涯泞山塌了。
原来自黑光独角撞断山根地脉,那涯泞山体内篆刻的法络符文,顷刻间失去元气玄机,而涟漪白光又立刻自爆,随同山根地脉反噬,共同将黑光独角爆了下来,终将这神锐硬绝的九角神芒台重创,同时也使这山体轰然倒塌。
巨爪见宝台受到重创,急忙收取九角神芒台,却见莹润玉手飘忽而出,瞬间抢走黑光独角,原来是涟漪白光本体破山而出。
巨爪赶紧收好宝台下半部分,知道这山再也压不住这妖!这台再也镇不住这孽!
巨爪万分戒惕,真想不到镇压了百万年,这妖孽依然朦胧旖旎,且妙绝天地,好似逐空骄阳,照耀万方,横绝诸天。
众人只见清光漫天,异香氤氲,更没有妖气森森,皆想“这哪里是妖孽,分明就是上神”。
众人对清光心生好感,却恨死那些烂七八糟的光芒,要不是它们来此,大家怎会家破人亡。
那朦胧身姿轻松收取独角后,便潜运藏神掩奇之术,将神奇独角障眼为凡物,暗中缓缓丢向乔轩,而后又上前霸气硬抗巨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