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黎正用这种方式来麻痹身体上和心灵上的双重不适。/p
想来她回个太子府,中途都能造人算计,也真是人缘差到一定程度了。/p
她已经被吊在这儿整整一夜了,可偷袭之人至今没有现身,墨黎别无它法,就只能这么守株待兔。/p
可她整个裙空在半空中,全身的气血几乎全部涌入头部,莽草毒绳已经割破了她的脚踝,毒液侵蚀到皮肉中,又疼又痒,又晕又恶心,这样的感觉实在难以被忽视。墨黎紧咬牙关,不让自己晕厥,她努力动弹身子,整个人如钟摆一般倒吊着在空中摇曳。/p
墨黎闭上眼睛,开始进行每例行的祈神仪式。/p
她在心中默念:苍啊,如果你能听见我的祈愿,就请让白夜那个混蛋吃饭噎死,喝水呛死!如果这样他还没死透,……就让他赶紧醒过来吧……/p
眼角有一抹泪珠缓缓滑下。她突然有些害怕了,想来她失踪了一宿都无人察觉,若是再如歹下去,她怕是真要被活活晒成尸干了!/p
另一边,华胥国七皇子冉让抵达雨师,巫王以最隆重的礼节迎接七皇子,并为他在巫王宫中择了一处清雅别致的府邸,取名“栖凤阁”。宴席举办了整整一日,原本最初参加宴席的女眷并不多,奈何这七皇子拥有着一鸣惊人之貌,此事一传十十传百,到下午时,栖凤阁中的女客竟不知不觉多了许多。原本有些女眷是抱着比较的心态过去的。她们对自己国中的太子殿下是颇有信心的,于是便对这位传闻中风华绝代的七皇子存了些较量的心思,可一见到本尊,一个个便全然忘记最初来茨目的了。/p
雨师国那些到了适婚年龄的大家姐纷纷到场,就是为了一睹华胥七皇子的容姿。南兮木始终陪同七皇子,两人比肩而坐,冉七皇子儒雅,南太子亦是彬彬有礼,任谁看来,都是一幅绝美画卷。/p
申嫮坐在女眷的坐席中,托着香腮盯着眼前的两个男子看得入神,此时此刻她又生出些女儿的犯难心理了。/p
他们国家的太子殿下和这位华胥国的七皇子,她究竟该选哪一个呢?/p
申嫮正在心中苦苦纠结着,她的随行丫头浣纱走到跟前,在她耳畔悄悄了两句话,申嫮眼睛都没转,只知会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可她那丫头并不离开,只一脸难色地盯着申嫮,申嫮这才恋恋不舍地将视线从主位那边挪了回来,瞪了自己的丫头浣纱一眼,浣纱自知自己打扰了主子,却只能硬着头皮对她解释:“姐,那人非要见姐不可,还……”/p
“什么?”申嫮不耐烦地问她。/p
“她她手里有关于那贱奴墨黎的大秘密……”/p
申嫮在听到墨黎名字的那一刻明显表现出了厌恶之感,想起近些日子父亲和兄长越发器重她,申嫮便气不打一处来。她冷哼了一声,呵斥浣纱:“休要提那贱人破坏我心情!”/p
“不是啊姐,那人……”浣纱朝左右看了看,凑到申嫮耳畔声了句话,申嫮的眼中顿时流露出光彩来。/p
“当真?”/p
“看她话时的样子,应该是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