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加重一句:“可是,那间屋子的主人已经去世了!”
“傅长宁——”商离行观望眼前木屋,呢喃般念着这个名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留尘想了想,道:“是个有点生,为人很有礼貌,但是身体不好,说是活不过五十岁,我再次见到他时,已经成为一抔黄土了。”
又想到在周家村的生活时,傅长宁对他关怀之意亲逾兄长,自己明明应答他要留在周家村陪他几个月,还没怎么兑现承诺呢,就让傅兄独守五十年,最后带着遗憾与病痛死去。想必在那五十年间,他一定时时来找自己聊天,可惜自己在家中呼呼大睡,完全不知世事轮转,错过了许多。
这一切一切,真是诡异莫名。
他叹了一声,听到商离行一字一顿道:“可是,我觉得这书生的来历或许没那么简单。”
谢留尘心中一颤,奇怪地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商离行望着他道:“方才那道袭击你我的不明气劲,深入深渊,最后的味道留在这里,然后便消失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谢留尘瞠目结舌:“不,不,所以——”
“所以,这个书生很可疑。”商离行替他接下去道。
谢留尘云里雾里:“可是这——我想不通!”
商离行抿唇沉思,又问道:“你觉得中洲的异变会是他所为吗?”
“我不知道。他不像是坏人。”谢留尘仍是不解,皱着脸回答。
商离行笑了:“傻小子,人心怎会是轻易便能看透的?同样造式的屋子在周家村与中州出现,可见这个书生来历不明,我们回南岭后,顺路去周家村看一下吧。”
他取出身上传送符,将要传送回南岭,忽而,敛气收息,眼皮不受控制地跳动:“不好,这里地处异世空间,施展不了传送符,我们要出去才行。”
话音一落,四周流动的气息变得沉闷,空中的花香鸟语尽皆消失,山谷阒静,蓦然刮起了呜呜大风。
转眼之间,他们所处的这片山谷,从暖阳春季进入肃杀冷秋。
商离行沉声道:“好家伙,竟懂得操控四季气候,是我小看这些人了!”联系五十年前的南岭气候异变之事,此时再不难确定,破坏中洲维天之柱与操纵南岭气候的是同一批人。
“商师兄!”谢留尘抓住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走!”商离行拉紧他,朝着来时的深渊拔足奔去。